慢修行,總有一天,我可以飛昇天界,位列仙班。直到我碰到了一頭青牛,我才想起,在這漫長的兩百多年修行歲月裡,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漢鍾離有些呆呆地看著他,神情有些愕然。
“我失去了勇氣!失去了冒險的精神!”
二青捏了下拳頭,繼續道:“修行之路,哪有什麼穩妥?一味地追求穩妥,計算得失,將來又如何面對一些突發狀況?若是將來我遇到瓶頸,需要放手一搏時,我不知道,到時我還有沒有勇氣!”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到時要是碰到那些神佛暗算大白,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站出來和他們放懟!
鐵柺李聞言,若有所思。
漢鍾離聽了,則是唇角抽抽。
末了,他揮了揮芭蕉扇,道:“算了算了,我說一句,你還和我長篇大論上了。我說不過你,你愛怎麼折騰都隨你,行了吧!”
二青笑著拱了拱手,道:“鍾離兄的愛護,二青省得呢!我這般說,其實也是在給我自己打氣,堅定自己的選擇。要知道,明明可以很安逸,卻要做出向死中求生的決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漢鍾離搖著芭蕉扇,嘿笑道:“那倒也未必,你看凡間那些輕易便尋死覓活之人,不都是腦門一熱就這麼幹了麼?你且去問問那些尋死而未死之人,看他們是否還有二次尋死的勇氣?”
二青:“……”
這是罵人呢吧!
一定是了!
二青想著,然後便無言地朝漢鍾離翻了個白眼。
看到二青這白眼,漢鍾離笑得更歡了,芭蕉扇歡快地拍著大肚皮。
鐵柺李見此,不由搖頭失笑,末了道:“別聽他的,其實他只是嫉妒你,因為他當初可沒你這樣的勇氣。”
“沒事誰願意尋死啊!”漢鍾離不屑道。
二青好奇道:“怎麼?當初鍾離兄也曾想修這九轉玄功?”
鐵柺李微笑道:“當初他隨我修行時,問我可有速成之法。於是我便將此法告之於他。雖說此法修行時頗為兇險,但要說速度,那也確實是速度成之法。況且,這九轉玄功,於我等而言,並非秘事。我那玉鼎師兄亦非藏私之人,誰想修行此法,皆可從那部丹經中尋得。但是修行此法時的折磨,卻是非比尋常。他怕吃苦!”
“誰說我怕吃苦了?”漢鍾離辯駁道:“我那只是擔心,若只有法眼,煉到中途若是不夠用,那怎麼辦?有死無生啊!”
“這不還是怕死麼?”鐵柺李很不給面子,直接將其戳破,末了又道:“其實,對於其他人而言,修行此法,確實兇險異常。但對於擁有洞徹萬物本質的豎眼之人而言,這兇險,其實也沒那麼大。”
二青聞言,雙眸不由亮了亮,問道:“此話怎講?”
鐵柺李邊挑著靈藥,邊微笑道:“修行此法的關鍵,有兩點,一是對五行元力的細微操控。此法以天地為熔爐,五行元力為爐火,以己身為大丹,輔以靈藥,淬鍊己身。五行元力若操控不當,便容易造成體內法力失控。而擁有可洞徹萬物本質的豎眼,便可以輕易看到這些五行元力,以及靈藥中的藥力,可以很好的將這些配合起來使用。”
“那,另一關鍵呢?”二青又問。
“另一關鍵,便是忍耐力,對痛苦的忍耐力!”鐵柺李略微帶著幸災樂禍,嘿笑道:“對你而言,這才是關鍵!當初鍾離兄也是擔心自己受不了這一關的痛苦,所以才未去修煉此法的。”
漢鍾離輕撇了下嘴角,道:“怕這一關的人多了,我算老幾?”
二青聞言,險此失笑。
這貨何時從他這學會這俏皮話的?
輕咳了下,二青便道:“畏死本就是人之天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鍾離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