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遠棲心想:“幻靈真氣發作,此人已無法思考了。”
黑牢裡,那燭火仍在燃燒,泰遠棲望那燭火,恍惚之間,想到了一輪熾熱的太陽。
而手中的食月寶杖手感異樣,有些像根不知來歷的樹枝。
泰遠棲笑了一聲,很快不以為意,也退到一旁,等待眾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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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祭天大典問蒼天
稍後,郭玄奧父女、廊邪、廊駿、廊寶、青斬、齊南海、於察罕等十多人走入囚室,見到盤蜒,聽廊邪陳述經過,盡皆驚怒。
郭玄奧問盤蜒道:“城主,你還有何話說?”
盤蜒低聲道:“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廊駿震怒,拔劍就要報仇,青斬驚聲道:“不要!”
郭玄奧隨手一抓,那長劍已在他手上。郭玄奧道:“單憑此人,殺不得義弟,他定還有同黨,須得徹底審問出來。”說罷斜視泰遠棲,目光難以捉摸。
泰遠棲笑道:“在下不過是獅心國小吏而已,本不該管朝廷之事,然則我家主公忠於皇上,便命我鼎力相助。只是如今郭劍聖在此,自無需在下多事。”
郭玄奧笑了一聲,說道:“泰軍師何必自謙?你能捉住這真兇主謀,已是大功一件。將來無論何人登基,絕忘不了獅心國的好處。”
廊邪早就將廊釋天遇害“實情”告知眾人,眾人也都知他盡得廊釋天武學,聽郭玄奧說起這“登基”之事,屋內悄然靜下。
郭若握住廊邪的手,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相公乃是嫡出長子,又蒙皇上器重,這皇位自當由他繼任。”
剎那間,廊駿、廊寶目中皆有異樣,一人發怒,一人擔憂。
郭玄奧道:“咱們說了不算,神裔族祖廟中那些元老定會明斷,此事暫擱置一旁,咱們需設法解了此城之圍,再做處置。”
泰遠棲問道:“郭劍聖功力復原了麼?”
郭玄奧道:“已然無礙,對付城外那些蝦兵蟹將,也無需費什麼力氣。來此之前,獅心之王立於牆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傷勢養好不過半天,又見敵人舉止怪異,並未輕舉妄動。
廊邪道:“師父,我願與你並肩作戰,殺盡黑蛇教徒,替父皇報仇雪恨。”
郭玄奧點頭道:“那就瞧瞧你本事到底如何。”說話之時,笑容微妙,似有奧秘。廊邪心中一凜,但臉上神色如常。
這時,有探子來報:“各位大人,城外敵人又有動作,情形。。。。委實不對。”
郭玄奧道:“有何不對?”
那探子道:“他們退後裡許,似在蓄勢待發。”
郭玄奧見盤蜒傷勢極重,對守衛道:“給我嚴加防範,以防同黨趁亂救他。”說罷領眾人出去,青斬回眸張看盤蜒,眼神傷心,卻也無可奈何。
連同泰遠棲在內,眾人全數遠去,這牢房中僅留下獄卒與盤蜒。眾獄卒全是高手,更無片刻鬆懈。
盤蜒聚精會神,感悟血寒道袍上的血氣,血可通靈,盤蜒試圖藉此得知血寒遭遇。但血寒功力太強,仙氣擾亂命理,令他屢屢失手,這並非血寒故意不讓他追近,而是命運作祟,阻撓盤蜒。但盤蜒反覆嘗試,百折不撓,終於在亂象中找著一條線索。
只聽牢門輕響,有人開鎖入內,眾獄卒尚未起身,立刻捱了數拳,筋骨寸斷而亡。
東採英急促說道:“城主,對不住,我這就放你出來。”
盤蜒睜開眼,目光清澈,望著東採英,東採英一愣,喜道:“你已。。。擺脫了幻靈真氣?這可太好了。”
盤蜒瞪目說道:“獅心王,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東採英說道:“這並非把戲,城主務必信我,東採英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