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以往便是大土匪,爾後被朝廷招降了。”
盤蜒哈哈一笑,有心扮那貪財的盜墓客,遂走上前去,伸手翻選,摸出幾件金盃金鍊,塞入懷中。泰慧喝道:“奸邪之徒,快把財寶給我放下了!”
盤蜒忙道:“自當如此,自當如此。”兀自手腳不停。泰慧氣惱起來,一腳踹出,正中盤蜒屁股,盤蜒“啊”地朝前一滾,嘩啦一聲,栽入一圈木桶裡頭,撞得乒乓作響。
泰慧笑道:“活該,誰讓你這般貪婪?”她心知鬧出如此動靜,那三龍聖使定會趕來,她只需守候在此即可,索性拔出軒轅金劍,小心提防。旁人見她如此,也各自持刃戒備。
盤蜒爬起身,忽然在立柱後找著一鐵環,喊道:“有古怪!”身手一拉,眾人耳中隆隆作響,宛如地震,下方又沙沙發聲,連綿不斷,令人心底發毛。旋即前方五丈遠處,地面下陷,露出一洞。
泰慧心想:“這老書生被我一踢,反倒找著機關了?”見那地洞有旋梯向下,有心查探,率眾人悉數走入。一路謹慎,好在並無陷阱。
走了不久,鼻中聞到腐臭氣味兒,眾人大呼倒黴,盤蜒點亮火把一照,石室一端橫七豎八,躺著千百屍體,各個兒形貌枯朽,皆血液流逝而亡。
慶美怒道:“這是龍血教派害人拋屍之地了!”
泰慧冷冷說道:“他們這兩、三年之間,胃口可當真不小。”
便在這時,空中人影閃動,有三人分別朝眾人撲來。尤兒看得清楚,喊道:“原來你們在這兒!”雙目發亮,金縛術施展而出,當先一人被她目光一照,瞬間磕磕絆絆,形體笨拙,到了三尺前頭,終於再難動彈。
盤蜒認得此人,正是昔日那御前侍衛馬法蔭,只是此人眼下形貌狼狽,衣衫襤褸,頭髮稀稀拉拉,宛如枯槁,哪裡像三年前那英氣勃勃的宮中高手?馬法蔭見到尤兒,驚呼道:“公主殿下,你怎地來了?不是。。。。不是那妖魔麼?”
與此同時,另兩人則襲向泰慧、萬仙六人。泰慧劈出金劍,金光繚繞,飄忽不定,那與她交手之人是那書生殷吳仁,也是一副潦倒絕望的模樣。殷吳仁喊道:“你是主人?你。。。怎地找到這兒來?”
泰慧笑道:“你逃了我三年,還想再逃下去麼?”一招“蝶夢迴環”,長劍圈轉,竟繞道殷吳仁背後刺出。殷吳仁本就虛弱,一見到她,更是士氣全無,被她一劍刺入心臟。他慘叫一聲,竟然未死,但再也無法起身。
那青三燈則與蘇修陽等人相鬥,此人武功本勝過眾人聯手,只是在這拋屍地窖中被困月餘,早神智錯亂,精疲力竭,出手時毫無章法,饒是如此,也令眾人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鬥到緊要關頭,蘇修陽幹冒大險,使法劍派的“法雷迎門”,數道白火燃起,青三燈大聲怒吼,竟一頭撞入火中,滾倒在地。慶美、江苑趁勢雙劍齊出,挑斷此人腳筋。慶參、慶虹則刺破此人手筋。青三燈委頓在地,身上火焰熄滅。
蘇修陽喘了口氣,見索酒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心頭有氣,嚷道:“索大公子,你便比咱們旁人更加金貴麼?為何人人出手,就你在旁看戲?”
索酒忙道:“我見大夥兒足以應付此人,未必。。。未必需我相助。”
蘇修陽怒道:“我看你是膽小怕事,武功粗淺,裝模作樣,好酒貪杯的窩囊廢!咱們神海劍派,決不能用你這般孬種。”
慶美先前被青三燈連出重手,險些受傷,當真兇險,也怨索酒畏縮不前,說道:“索酒師弟,蘇師兄這幾句話說的雖重,卻也並非毫無道理,咱們結交為友,本就該不遺餘力,齊心迎敵才對。你當年捨己為人的英俠氣概,又跑到哪兒去了?”
索酒心想:“你們既能應付,為何要我出手?諸位各有潛能,如不全數施展開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