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說好。
天椿長老又道:“我聽小修子說:老四的孩兒,可是叫天心的?他本事極為不錯,可與別脈的天相、天見、天傾相比。諸位為何不曾提起他來?”
剎那間,眾人安靜下來,似在等旁人介面,過了許久,天椿長老道:“怎麼?可是這孩子舉止不端麼?”
那粗豪聲音驀地哈哈大笑,椅子喀喀搖動,似前仰後合。眾人也隨之嘿嘿發笑。那細嗓門天望說道:“長老,您老人家長久不理俗務,總不見得沒見過這天心吧。”
天椿長老奇道:“這孩子來拜過我麼?”
那粗嗓門道:”這幾年來,他逢年過節,都會隨他爹上門,便是那‘玲瓏小巧’的小丫頭,哈哈,哈哈。”眾人一同鬨笑起來,聲音尖銳,如同一群妖魔鬼怪。
盤蜒與張千峰皆感憤怒,望向天心,見他腦袋抵住竹牆,五官隱在黑暗之中。兩人不約而同,分別輕輕拍上他肩膀,天心身軀一顫,又凝固不動。
天椿道:“這孩子。。。。”
粗嗓門道:“這天心雖在江湖上好大的萬兒,但若推舉他當掌門,只要其餘四脈斜眼看咱們幾下,大夥兒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這不男不女的小太監,怎能當我天蝶楓紅一脈的門面?”
細嗓門兒道:“天雄這幾句話,話糙理不糙,他武功再高,可偏偏喜歡男人摟他抱他,那張嘴也不知做過什麼骯髒之事。。。”
眾人一聽,又嘻嘻嘻的一陣奸笑,有人道:“若不知他底細,老子倒也想抱他一抱,讓他親上親下的。。。。”
天心再忍耐不住,抽泣一聲,盤蜒立時飛起一腳,砰地巨響,將竹牆踢破個大洞。張千峰身形一晃,衝了進去,那大放厥詞之人正說到一半,張千峰凌空一抓,那人倒翻出去,來到張千峰面前。盤蜒、張千峰各自幾個巴掌,將這人打得雙頰紅腫,暈頭轉向,張千峰再一甩手,那人暈倒在地。
那天望怒道:“什麼人?”拔出長劍,朝張千峰斬去。張千峰一招“千里孤客”,單掌後發先至,繞過長劍,打在天望臉上,這一掌不運內力,反而加倍迅速,這天望如何抵擋得住?霎時倒在一旁。
頃刻間,門中高手皆拔劍在手,盤蜒一掌打出,霎時寒霧閃閃,擋在眾人身前。眾人齊聲喝道:“寒冰掌力?你是何人?”再定睛一瞧,只見張千峰、盤蜒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一美貌公子身旁,那公子雙目紅腫,神色悽然,不正是剛剛眾人口中的天心麼?
人群中走出一高大劍客,正是那粗嗓門的天雄,他道:“原來是天心。。。那個公子回來了。你怎地也不和咱們說一聲?這兩人動手傷人,又是什麼來頭?”
盤蜒道:“咱們是天心公子新收的隨從,你們先前說什麼話來?可當咱們是木頭人麼?”
眾人見這二人武功高得出奇,當真罕見罕聞,又聽他自認是天心隨從,更是大感驚駭。但也有人看此二人相貌不凡,推想天心生平喜好,不由尋思:“說是隨從,或許不假,但這三人之間有沒有那噁心勾當?這倒也難說得緊了。不然此二人這般功夫,怎能死心塌地為天心辦事?”
天椿咳嗽一聲,說道:“天心,剛剛咱們所言,你都聽到了?”
天心點一點頭,道:“天椿爺爺,一字不差,我都記在心裡。”她說話時聲音發抖,自傷之情更勝過憤恨之意。
眾人都覺尷尬,盡數默然。天椿道:“大後天在折桂園,本脈辦一大會,各位受推舉的佳弟子都需試演本領,你可要前來麼?”
天心慘然道:“就我這樣的人。。。。”
張千峰搶著說道:“自然如時而至,絕不失約。除了我家公子,更有誰能擋得住其餘幾脈的那幾位好手?”
天心搖晃幾下,登時語塞,不敢去看眾人。
天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