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心魔,故又曰‘玄夜伏魔功’,更為妥當。”
呂流馨讀得渾然不解,問道:“又是‘離亂大法’,又叫做‘玄夜伏魔功’,這功夫好生麻煩,道理更是不通。”
雨崖子若有所思,再翻書冊,只見其中所載法門兇險無比,亦極為殘忍,乃是對一幼童以針灸法門刺入周身穴道,反覆餵養心魔。她心中不喜,但仍說道:“我神藏派宗旨,乃是搜救世上寶物秘籍,助正抑邪,此功雖是邪道,但也決不能落入邪人之手。”
盤蜒將書冊緩緩翻看一遍,已牢牢記住,交給雨崖子,說道:“還由師父處置。”
雨崖子點頭收下,見此地甚是冷寂,並無外魔煩擾,於是取出一顆丹藥服下,搬運真氣,養身療傷。
呂流馨精神睏乏,便靠在盤蜒身上睡去,盤蜒回憶這數日來所見所聞,心中雀躍,腦中苦思那離亂大法的種種法門,不知不覺便汗流浹背。
這功夫與他那莊周夢蝶有幾分相似,卻無諸般危害隱患,若他以此離亂大法,掌控莊周夢蝶,有朝一日,或許可運用自如了。
過了一日,雨崖子收功站起,雖傷口仍有些疼,但行動已然無礙,她斟酌片刻,說道:“咱們找通路出去。”沿洞中石道而行,約莫走了二十里路,頭頂陽光燦爛,聞到花草清香,又行不久,已脫出絕境,身處一崇山峻嶺之中。
盤蜒欣喜若狂,衝到草地裡頭,仰天躺倒,深深呼吸,呂流馨輕笑一聲,緊隨而來,撲在盤蜒懷裡,盤蜒大叫道:“你想壓死我麼?”兩人說笑幾句,甚是歡暢。
雨崖子望向四周,見山崖深谷,雲海茫茫,又是一陣淒涼,想起當年自己曾與解谷來過此地,耳畔又想起解谷那動人的笛聲。
她走上幾步,問道:“盤蜒,解谷到底經歷如何?你給我如實說出來。”
盤蜒稍一思索,說道:“解谷前輩說:你當年問他曲子說的可是這山水雲海,他一直未曾答覆,實則他心中所想,乃是一位美貌端麗,天下無雙的雲中仙女。他還想說:他深愛那位仙女,但一直不敢開口,直至那位仙女隱入萬仙,他才明白自己心意。”
雨崖子站立不定,軟倒在地,身子發顫,淚眼模糊,咬牙道:“這個。。。。這個傻瓜。。。。”
盤蜒道:“我練有幻靈真氣,錯有錯招,竟能聽到解谷魂魄說話,他當年身患重病,被眾人排斥,又受這淵北辰蠱惑,無意中闖入藏經道觀之中,被淵北辰的魂魄搶佔軀體。他的靈識,則寄居在玉牌之中。”
雨崖子“啊”地一聲,將玉牌捧在手心,凝視不語。
盤蜒又道:“他見到心上人脫困,心願已了,早已昇天。他一生只望那位姑娘平安喜樂,見她武功高強,對他情深如昔,心中安寧,別無遺憾。”
雨崖子心中哭喊道:“你這。。。你這狠心人,你若早對我說這些,我寧願不去萬仙,也要與你長相廝守。”
盤蜒嘆道:“這位解谷前輩實是一位可憐人,但他對師父之心,委實感天動地,令日月失色了。”
呂流馨早已哭成了淚人,摟住雨崖子道:“師父,師父,你。。。。你。。。節哀順變。。。”
雨崖子被她一招惹,險些也嚎啕大哭,但她畢竟是世外高人,登仙之軀,頓時硬起心腸,轉而說道:“盤蜒,你將來要好好對待馨兒,不許棄她不顧,否則我必不饒你,你聽清了麼?”
呂流馨眼角含淚,嫣然笑道:“師父,盤蜒哥哥豈是那樣的人?”
盤蜒吐吐舌頭,暗想:“我多說多錯,惹鬼上身,何苦來哉?”於是說道:“師父教導的是。”
呂流馨又問道:“師父,不知那淵北辰怎麼了?”
雨崖子道:“他佔據解谷身子,功力確實不凡,但畢竟是凡人之軀,中我一劍,被我玄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