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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蛀硯沒用上,馮喆交給趙鳳康,讓他放到店裡賣了,兩人在一起又喝了不少酒,說了許多懷念往昔的話。
都說人老了喜歡回憶,因為未來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馮喆不知道自己為何也和趙鳳康有些相似,是無病呻吟,還是未老先衰,還是感嘆年華易逝?
或者,一直以來就沒有能和自己在一起訴說往事的人。
從趙鳳康的店裡出來,站在午夜的街頭,一陣風吹過來,帶著些許的涼意,懵然的一種孤獨和落寞油然湧上心頭。
天下之大,無處可去。
不想回家。
心飄飄蕩蕩的沒有著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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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可靜的提議下,國慶的時候馮喆一家三口和柴文正葛淑珍到南方旅遊,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的過了個節,回來後,趙鳳康將馮喆叫過去告訴他一件事,那個呂留良的蟲蛀硯以十五萬的價格賣了出去,買家姓黃,還留了電話號碼,說今後有好東西再通知他。
馮喆知道將蟲蛀硯買走的人必是黃永發無疑,再一看電話號碼更加確定了。趙鳳康眨眨小眼,調出了店裡的監控讓馮喆看,果然如此。
黃永發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透過這種方式給馮喆送好處,也算是投石問路。
趙鳳康將錢交給馮喆,馮喆沒有收那麼多,給趙鳳康留了兩萬,告訴他這些錢放在他這裡用在比如像平清明那樣的事上應急,而後將當時陶曉敏和宗善明買硯臺的錢拔出,其餘的才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黃永傳送錢的方式很隱蔽,做足了準備,這種人怎麼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呢?
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
武陵文化苑的事情陷入了膠著之中。
馮喆從京城回來後,文化苑的事宜就匯報給了陳為滿,陳為滿讓府辦主任肖寶玉具體聯絡此事,而西城門外土地審批權在副書記蘇銘那裡,蘇銘不簽字,什麼都進行不下去。
肖寶玉去找蘇銘,蘇銘的意思是當時武陵決定開發西城門外的土地是經過人大的,現在建文化苑仍舊要透過人大,而郭中州不但是書記又是人大主任,他不在市裡,自己不好表態。
肖寶玉覺得蘇銘就是在推脫,他將蘇銘的意見轉達給了陳為滿,陳為滿聽了後給蘇銘打了電話,說我們武陵的工作任何時候都不能偏離經濟建設這一中心,這也是全黨工作的大局。西城門外原來開發的專案如今已經沒有了可能,市裡也開會做了論證,馮副市長到首都將文化苑的事情已經辦妥,扶植資金也很快就要批下來,咱們市裡卻遲遲沒有動靜,這怎麼能說得通?
陳為滿告訴蘇銘,文化苑是近期武陵經濟文化建設中的一件大事,專案具有特殊意義,一事一策,中州書記雖然不在,但當時他也是表了態的,因此要特事特辦。
陳為滿一說,蘇銘答應是答應了,可還是拖,這讓陳為滿有些惱火。
陳為滿完全是為了不和市委那邊鬧矛盾才讓肖寶玉這樣溝通的,主要還是考慮郭中州一心要離開武陵,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不想和那邊關係搞的太緊張,這完全屬於政府的權力,蘇銘太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思來想去,陳為滿決定將主要領導召集起來,集體商議解決文化苑建設的土地問題,誰知道趙觀海這時候又掉了鏈子。
老市政府和日盛接洽的相關事宜基本都是趙觀海前前後後的在跑,現在老市府已經出讓,武陵開發區建設新市府的事情已經擺上了日程,關於文化苑,趙觀海很清楚郭中州就是故意在吊陳為滿,因為郭中州總以為當時西城門外原定開發的事宜中途夭折之擱淺是因為陳為滿在後面為馮喆撐腰,才最後鬧得難以收場。
因此趙觀海聽到了蘇銘對於文化苑的態度後搶先一步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