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滿這會接完電話過來了,給亓明遠匯報了各縣最新的防汛抗災情況,田小蓉對趙觀海的質問和這個話題也就不了了之。
馮喆本身就是分管文教衛生工作的,醫院對他的護理自然不必說。半間房的鄉民都來探視他,市裡頭頭腦腦們、部委辦局,再接下是各鄉鎮的,然後是企業的頭頭腦腦們,不分白天黑夜逐一來訪,這不用趙觀海一些人說,馮喆自己都覺得影響太大,尤其是亓明遠還在武陵,於是在醫院住了一夜,第二天他就出來了。
亓明遠在武陵停留了兩天,去了別的市視察工作。汛情已過,總結了一下,武陵還就是半間房這次受災比較嚴重,焦一恩是要負領導責任的,不過他也受了傷(被馮喆一踹墩地上扭了腰),功過相抵,沒事了。
接下來工作恢復正常,按部就班,大家各司其職,馮喆和宗善明陶曉敏一干人準備上京辦文化苑相關事宜。
馮喆問陶曉敏之前到京城是怎麼和上面的人接觸的,都是誰去了,接觸到的具體的人是哪位,這人有什麼喜好,咱們這回去需要留心什麼,需要規避什麼?
馮喆問的很細緻,陶曉敏心裡佩服,這叫有備無患,馮副市長這麼年輕能到這個位置,的確有他人不及之處。
「馮副市長,以前咱們去是走的宣傳那邊的路子,但人事調整,上面都換了人,需要重新開始了……不過,駐京辦的訊息,現在文化部部長助理以前在咱們省工作,叫潘源良。」
「潘源良?」
馮喆跟著問了一句,宗善明接話說:「是,馮副,潘源良之前,是朱書記的秘書。」
其實陶曉敏一說潘源良馮喆就知道是誰了,潘源良是朱忠河的秘書。
當時馮喆為了離開供銷總社,和趙文去找過朱忠河的女兒朱丹,後來給朱忠河匯報工作,和潘源良有過一面之緣,但是這些都屬於秘密,不可能也不能讓陶曉敏宗善明這些人知道。
馮喆心裡已經粗略有了主意,他讓陶曉敏和宗善明各自籌備,自己以頭疼為名,先行一步,到省城家裡休息,而後大家在省裡集合,坐飛機再向首都進發。
馮喆的頭上有傷,被包紮著,到家後柴可靜見了心疼,非要拉著馮喆再去醫院檢查,馮喆解釋只是皮外之傷,連縫針都沒有,你沒看傷口小的連頭髮都沒剃開?
柴可靜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對別人是小傷,對我就是大事,你起碼在家一個禮拜不許出門,然後她自己去買了雙氧水醫用紗布回來要給馮喆清理傷口。
馮喆解釋:「你怎麼不換護士服穿呢?我真沒事,還不是想你呢假公濟私就早回來了。難道武陵醫院查不出我有什麼問題。腦震盪?這世上除了你,誰還敢欺負我不把我當回事?」
「怎麼就我一個?你倒是貴人多忘事,你兒子尿你身上你笑的還很開心。你可得查,你可能真的腦子有了問題呢。」
柴可靜知道馮喆要去首都,算算他真的能在家呆幾天,心裡高興,嘴上不饒人:「要不誰敢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哪有誰天天欺負人的,你是杯弓蛇影,心裡想的太多。」
馮喆聽了一本正經的說:「幸好沒讓你扎針,不然你一針能戳七八次不解恨的。說到欺負,我想起一件事。你懷孕那會,我到樓下小超市買東西,超市老闆家的小女孩在哭,有一個男子把她抱起來安慰道:『告訴叔叔誰欺負你了,叔叔幹他去!』小姑娘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媽媽!』剛好被老闆娘聽到了,老闆娘走過來從男子手中接過女孩說:『乖,不哭了,你爸爸出差了,三天才能回來!』」
柴可靜聽了笑了起來:「沒正形!這哪跟哪?牽強附會,你讓那男的快去啊!」
「去不去我哪知道?我不急著給你買東西吃?我頭上就粘個創可貼的事你說我腦子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