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多了，這都是四化建設的好處，不能否定改革開放取得的成果吧？難道改革錯了？是吧？新辦公樓是老主任主持建設的，難道他錯了？是吧？別的不說，現在樓上這採光就比以前好幾百倍！空氣品質也好的多！」
「空氣品質？不見得吧？這話怎麼說的？我不是沒在鍋爐裡接過水，在這屋裡就我和老李來單位時間最久，政策我懂的不少！怎麼還就上綱上線了？論認識論素養，我參加工作的時間比你長的多！現在條件好？你們年輕人愛時尚，喜歡高樓，愛上層樓嘛，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就喜歡下面老辦公室，平平坦坦，出門抬腳就走……」張愛紅將水杯往飲水機上一放，視線巡視了一圈辦公室眾人：「這新辦公樓沒建成之前，哪有飲水機？可不就是每天用暖壺在老院鍋爐房那開啟水？我們那會輪值，每天拉下了誰？公平合理，什麼時候想喝開水就什麼時候喝——老李，你說說咱們處裡那會一共倆暖壺，可供了五個人每天的飲水量，耽擱了沒有？沒有吧。」
「老張說的是啊，現在處里人多了……」李衛國習慣性的將眼鏡往鼻子上推了一下：「那會東西質量確實好點，大家用的也仔細，不過以前也沒飲水機不是？那倆暖壺足足用了……用了多久，這個真是記不得了，好些年吧，反正咱們總社主任一共換了多少個，那暖壺還在堅守崗位。這不，到了這裡，每個辦公室都配了飲水器，那倆暖壺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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