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夜色讓馮喆打消了既已來此就到後山埋葬黃光大的場所祭奠一下的念頭,和黃懷慈說了一會話後坐著車離開了這個讓他的情緒怎麼都平息不下去的所在,只是沒想到在半路他碰到了在山路上踽踽獨行即將回村的黃光材。
黃光材似乎絲毫不知道廟窪村的家裡因為自己已經經歷了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夜色中群山峻嶺間沒有一個人,他像無憂無慮的頑童一樣沒心沒肺的手裡左搖右晃的繞著一隻帶著綠葉的樹枝,在閃躲車燈照射的時候他像一個紳士一樣友好的朝著根本看不清的車內笑了一下露出了潔白又齊整的牙齒。
馮喆猛然覺得下午那家來尋仇的人罵的對,黃家一家人幾乎都是以別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袒露又無恥之極的活著,所以哪一天要是要了臉面正常起來融入了這個社會,黃家人也許就不能再次成為特立獨行的黃家人,而必須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重新回爐重造否則永遠就是行屍走肉,這恰恰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因此遭人鄙夷是常態,受人尊敬倒是成了生命中不堪重負的意外。
這一夜馮喆打破了在兆豐不與女人胡作非為的戒律,他將在兆豐考察但是晚上住在新源市裡賓館的李蓉叫到了新源和兆豐交界的一個小山丘上。
群山繚繞,斯人獨立。
在這飛鳥和小動物都不停留的區域,馮喆一覽眾山小的與李蓉在車子外的大樹下用各種體位狠狠地做了一次類似野獸廝殺搏鬥一樣兇狠的男歡女愛。
馮喆想叫李蓉來談論一些關於人生真諦關於宇宙奧秘關於生老病死關於神仙鬼怪的話題的,原本是想談什麼都行,他胸口堵得慌,他要找人傾訴,他想說從來沒人真正理解自己的想法也沒有人真正走進自己的內心,如果有選擇他在有生之年是絕對不會想要踏進兆豐境內一步的,可陰差陽錯的命運卻偏偏的讓他沒有選擇到兆豐擔任了一縣之長。
馮喆今夜有太多的話想要給某一個人訴說以此來排遣內心的鬱悶與難以抑制的思想上燥然的瘋狂,可是李蓉到來後他卻覺得不用自己的身體將這個艷麗的不像樣子的女人給刺穿貫徹透底了是暴遣天物是對不起這樣的靜謐的夜和銀子一樣的月色的。
當身體和李蓉不分彼此的粘合在一起之後,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樂之中,馮喆想清楚了,人註定了這輩子有些話還是自己對自己說!
為什麼曾想要和這個女人說一些關於認識她之前的屬於自己的話題呢?男人的那個東西除了撒尿就是為了製造快樂排遣煩躁,女人和男人銜接的那個地方則除了容納男人的進入一同攫取歡樂外就別無它用,除非讓男人留下能夠生根發芽的種子。
非要說話談心何必要在今晚鬼鬼祟祟的進行?那還不如打電話來的愜意。
語言要是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人類在幾億年的進化中可能就證剩下一張嘴還要別的器官幹什麼。
馮喆想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兩性相悅這種享受是最透徹骨髓也是最簡單直接的,這是人類最高尚而又最汙濁的事,也是每個人最公開也最秘密不用掛在嘴上卻都會做的事,做這種事為什麼一定要在房子裡,人在屋裡不就是「囚」,所以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都喜歡在野外苟合車震,這不光光是因為刺激,還不就是潛意識裡想擺脫房子對人性的禁錮,想要自由自在的享受這份天性,不然為何太多的人都不願成為卻不得不成為房奴,一旦有條件卻又迫不及待的將「囚」給打破。
其實自己就是想操她!就是想發洩。
多麼簡單多麼真切多麼刺激又多麼讓心靈無法直視的想法!
為什麼成年之後人會發現解決苦惱除了付諸暴力去打殺外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和異性暢快淋漓的性交呢?有了腦袋產生煩惱所以就有了性來排遣煩惱,這種肉體和肉體的碰撞摩擦結束內心痛苦和鬱悶的方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