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情況,如果一個人眼下沒有和誰突破深層次的關係,但是心裡想著某一天某個合適的時候,和那個她不妨發生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還覺得那也沒什麼大不了,這其實已經算是出軌了。」
「你這是詭辯,能不能坦誠點,這麼說吧,像你這樣的男人,除了你妻子外一個女人都沒有,我不信。」
「哎呀,我這樣的男人?我怎麼了?」
「你很優秀的。」
「我?被你瞧出來了?我哪優秀,麻煩告知,我閃光點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個哪好了。」
馮喆很少和人開玩笑,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不過此時童歡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他心生憐惜,話就有些多。
「起碼,你很善良,也很熱心。」
「我善良也是對人,熱心也是看物件是誰。」
「那,不說你結婚後,結婚前,有沒有女朋友,就是比較深層次的那種。」
「怎麼老在關心這個問題?」馮喆笑笑說:「結婚前那不能算是外遇吧?」
「是嘗試?婚前是考駕照,婚後免得違章。」
馮喆沒吭聲,童歡說:「我覺得你就像一本合著的書,不翻進去很難瞭解你。對了,馮大哥,當官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官只是一種稱謂,就是公務員,本質上都是人,何來區別?」
「那為什麼有點地位的人都看起來總是趾高氣揚的?」
馮喆點頭說:「可能,趾高氣揚的人是在走下坡路,而低著頭的是在走上坡路吧。」
童歡終於笑了,咳嗽了幾下,馮喆問她要不要緊,她輕微搖頭說:「馮大哥,你真的適合當老師,給人良師益友的感覺,你能不能用『官方』一點的話來解說一下你剛才所談及的呢?」
「怎麼說呢?你這麼好學多問,我不認真有些辜負你的期望了。」馮喆想想說:「我剛剛考上公務員的時候,覺得一切都不對勁,感覺自己選錯了方向入錯了行,慢慢的,我習慣了這種『不對勁』,每天在這種有些難受的氛圍裡去努力的讓自己適應,有些習慣了,後來,我覺得,我似乎不得不依靠它來生存,覺得不在這裡面我似乎什麼都做不成,脫離了它是很不現實的想法,可能,是我變得膽小了。嗯,應該是越活越膽小了。」
「我知道了,馮大哥說的,這就是體制化。就像圍城,進去難,出來也難。」
「難……這個字用的好,事實上都難,有人沒有腳用手撐著也能往前行進。有的人跪久了,才發現膝蓋也可以走路。總得活著,生命總是能給自己找到出路的。」
「可是活著得有多難……」童歡喃喃的說了一聲,但聲音太小,馮喆沒聽清。
……
周健雄給馮喆匯報偵查的結果讓馮喆有些驚訝,侯德龍在省裡公開的身份是醫院承包太平間的,這個身份可以說隱蔽性非常強,一般沒人注意,誰能想到看停屍間的人竟然是個賊王。
侯德龍在此之前曾做過一家歌舞娛樂場所的保安,他和阮若琳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並且一直保持著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段關係在阮若琳和張曉光結婚後還一直持續著。
「心理學上有一種雙重性格,就像是精神分裂,這種人在生活裡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俗話說就像是癔症,那個阮若琳應該就是,她有正當的職業,但是內心在渴望另外一種具有刺激性的生活,在一定的外部氛圍條件成熟後,就會導致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
「對,根據所掌握的,阮若琳在與人結識、開房、敲詐勒索的過程中都沒有和侯德龍之外的人發生過實質上的肉體關係,就是說自始至終都只有侯德龍這一個物件在對她實施『強姦』,她深陷其中,應該說很享受這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