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要是不在縣裡,楊躍民這個常務副縣長又出了事,是要有人來挑頭的。
蔣道遊就是問看誰能替代楊躍民的職位了。
馮喆說:「書記你看吧,我覺得都行。」
蔣道遊的意思就是未來的常務副縣長是要從其餘的三個副縣長中選一個了,馮喆表示哪個都贊同。
階級鬥爭一抓就靈——以前是蔣道遊指定哪個人做什麼,現在是和馮喆商量,起碼,表面上有了一些尊敬和退讓。
蔣道遊說:「就劉大宇吧。劉大宇我覺得可以。」
「好,那就劉大宇縣長。」
如果順利的話,劉大宇當了常務副縣長,那縣裡就缺了一名副縣長,這個副縣長的人選,蔣道遊又想安排哪一個人上?
晚上週健雄將黃浩然帶到了縣城邊上的一個飯店,然後給馮喆打了電話,馮喆沒一會就到了,黃浩然以為馮喆要問自己今天為什麼要和村裡人一起去火車站,但是馮喆什麼都沒問,只是讓上菜,然後喝酒。
三個人將一瓶酒喝光,周健雄說要打電話走了出去,馮喆說黃浩然:「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縣長,黃建郎真是貪了我們村不少錢,這人仗著縣裡有人做後臺簡直就是無惡不作,他就是一個村霸,你要是想要搞他,我沒二話,給你提供材料。」
馮喆點頭:「好,我先謝謝你,我找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黃浩然有些丈二和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那會你不是到縣裡告狀嘛,我聽你說,你父親種樹種的好,長得快?」
「他就是愛搗鼓那些花花草草,以前跟著下放的一個老教授學過一些養殖樹木的方法。」
「會不會養花?」
「養花?這個……」黃浩然遲疑了一下說:「這種樹和養花似乎是相通的吧?我覺得差不多,跟莊稼一個道理,施肥澆水拔草治蟲,有時候似乎要管的多,有時候又任著它們長。」
「我家院子大,倒是種了很多花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縣長你也知道,廟窪那窮地方,農村人不像城市裡的人懂得多,就是亂種一些花點綴院子不單調就行,談不上品位。」
馮喆忽然的笑了:「你跟你媳婦感情一定很好。」
黃浩然又是糊塗了,馮喆解釋說:「你聽你說的種花種莊稼的道理和男女之間相處之道一樣嘛,有時候要管得多,有時候又不要管,感情是強求不來的,講究隨緣。」
黃浩然也笑了:「縣長,我還沒娶媳婦呢……縣長你是想養花?」
馮喆掏出了手機,翻了一張圖片給黃浩然看,黃浩然訝然:「這什麼花?黑色的……是百合?好像是。」
「我還沒見過黑百合哩。」
黃浩然說著將圖片看了又看,然後還給馮喆,馮喆問:「能不能大面積的種植,就像種莊稼一樣,當然,也不光是黑百合,可以加點別的品種,或者也可以再種點別的花。」
「這個……可以吧?我到市裡花匠那裡買過花,人家的花圃是玻璃搭建的保溫棚,跟種植大棚菜一樣的,但是經濟效益要比種菜的可好多了,一盆花賣幾十塊的。」
「這樣,你家騰出一片地,就蓋成玻璃房子,試著養花,需要的材料人工什麼的費用,我來出,但是有一點,一定保密,不要讓人知道是我讓你做的,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好。」
「你要是商量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安排……對了,那個黃光明,在你們村,人緣不錯?」馮喆笑笑說:「我見他似乎和你們關係都挺好的?」
黃浩然點頭說:「光明哥人是不錯,挺仗義的,他那會上高中家裡沒錢,就輟學了,不然也是大學生吧。他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