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噗嗤」一下笑了:「好吧,新聞這邊也由我來,不過你就沒一點事了?你也太輕鬆了吧你?」
「我怎麼就沒事了?我輕鬆?我不等著開庭審案子嗎,我不得去溝通?我要做辯護詞吧?」
「那我給記者說什麼呢?」
「有什麼就說什麼,實事求是就成,這能難倒你?不過,時間上要掌握好,一定要在聯絡並確認了一部分同意起訴機場的人之後再上新聞,否則會……」
「會打草驚蛇,會洩露機密!」亓思齊又不耐煩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跟我爸似的……行了,去哪吃飯?」
「現在?這還早吧?」
亓思齊翻了個白眼:「辦成這麼大的事,總該慶祝一下吧?」
這多大的事?馮喆默然。
易怒的人都很敏感,敏感的人都很好強,好強的人都很固執,固執的人都很單純,單純的人都很天真,天真的人都缺心眼,可是這個亓思齊到底屬於哪種型別的呢?馮喆有些說不清楚,只能理解為她是一個家境不錯,出身高貴,生活富裕,基本上沒遇過什麼真正的煩心事的女子。
行駛在路上,亓思齊說:「我聽說了,『聽診器、方向盤、人事幹部、營業員』,你們那單位,在以前就是那光鮮職業中的『營業員』,很吃香的。」
是啊,在以前的年代,供銷社是挺吃香的,可自己沒趕上那個時候。
馮喆的心裡有了那麼一點惆悵,但是目前自己除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別無他途。
既然亓思齊說了她聯絡新聞機構,那麼,自己就不必為了這件事去麻煩屯茂林了。
第396章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五)
張愛紅住了院,原本她負責的一些事物就由李衛國和馮喆去做,不過機關有時候最注重的就是按資排輩,所以有些具有初級決定性的批閱權,馮喆總是讓李衛國來拍板。
本來馮喆來處裡的時間短,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然後由李衛國決定是否向劉偉強呈報,這樣下來,李衛國的地位就重要了起來,他變得有些當仁不讓,馮喆這個副處長有些形同虛設,慢慢的有些事情李衛國還給馮喆打個招呼、有些則乾脆自己直接做了處置,不過馮喆也不過問,李衛國於是覺得馮喆很有意思、會做人、不搶權、知進退、尊重老同志,他卻不知道馮喆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用冒裕鴻的話說,工資又不少發一分錢,幹那麼多活幹嘛?
張愛紅住院了十多天也沒有出院的意思,有時候辦公室的諸人說話閒談的時候,也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因為沒有人拌嘴打岔挑動是非了,更多的時候則覺得張大嘴(冒裕鴻形容張愛紅的話)不在安謐了未必不是好事。
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辦公室裡的空調早早的就開了,但辦公室之外的氣溫卻偏高,所以蕭薔薔這幾天就在防曬護膚品上下了功夫,有事沒事就在電腦上查相關的網頁,她和馬英華如今雖然也說話了,但僅限於工作之內的話題,因此在生活美容打扮上,就喜歡和只有與介曉探討交流,而介曉還沒結婚,物質條件相對而言比蕭薔薔好些,介曉上班又是開著車的,對上下班時段抹多少倍的防曬霜興趣不是很大,加上她本來就有些討厭蕭薔薔,於是總在蕭薔薔問自己的話多了的時候裝聾作啞,或者就搶先一步去問別人一些話題,從而給蕭薔薔以自己很忙的假象,藉此堵住蕭薔薔愛和自己說話的矛頭。
但薛修德對介曉有男女感情方面的非分之想,冒裕鴻又是個一開口就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的話癆,馬英華就不必提了,李衛國又年紀大了無形中有代溝,所以介曉談話的物件基本就鎖定了馮喆,不過介曉說的時候總是很多,馮喆只是聆聽,這樣處裡的人——尤其是薛修德和冒裕鴻——覺得介曉就是因為馮喆在飛機行李那件事上出了力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