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什麼都沒想,這就是一句推脫的話。大學生活有什麼可想的,無非就是在熬日子,有些人很享受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卻度日如年,為了生計而走街串巷,疲於奔波,看大樓當管理員扮演神棍靠算命費唇舌賺生活費,住在那樣的一個旮旯樓道里,辛苦不辛苦?有什麼好想的,可還有那個張光北!老子已經很低調了,日子已經過成那樣,他還盯著老子念念不忘,爺爺就那麼讓他牽腸掛肚?
他媽的。
「我也總在回憶過去,懷念學校的生活。」
你總在回憶,那是有值得回憶的事情,我卻沒有。
馮喆不想和柴可靜說話了,柴可靜的簡訊又傳過來:「使你疲勞的也許並不是遠方的高山,而且是你鞋裡面的一粒砂子,你應該解放自己,輕裝前行。」
馮喆從心裡一直反感這種類似心靈雞湯一樣的說辭,這種大道理人人都知道,個個都會講,冠冕堂皇,其實屁事不頂,這樣的說教是十句九毛錢,一毛不值。
這個柴可靜不會是找自己開心,拿自己開涮的吧?
「我晚上做了一個夢:上帝告訴我,我這一生註定孤獨,他還說破咒的方法只有一個:給十個傻子發條簡訊,我當時就哭了,我只認識你一個,我完了……」馮喆輸入了這一句,又刪除了,覺得自己神經過敏,柴可靜調侃自己幹嘛,再說自己沒必要和她計較什麼,乾脆的不理她得了,這種簡訊發過去,她付諸一笑,覺得有意思那還罷了,要是生氣,自己又是何苦多添一個對立者?
很久柴可靜都沒有再發簡訊過來,馮喆也模模糊糊的睡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又唱開了,馮喆惺忪著眼睛一看,上面是這樣幾個字:「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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