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作物研究所,作為一家商業研究機構,相比於其它省立、學立研究所,它擁有更為充足的經費、更先進的裝置,而研究所的開放態度以及對農作研究的支援,使得許多廣東本省的農業專家往往選擇這裡進行試驗。
而在這些人中,國立中山大學的丁穎教授就是其中之一,十三年前於東京帝國大學農學部畢業後,其既在當時的國立廣東大學,現在的國立中山大學農學院任教授,更在兩年前成為農學院院長,也正是從那時起,他開始從事水稻研究,十年前於廣州發現野生稻之後,便開始從事水稻雜交育種研究,民國二十二年選育的“中山一號”是世界上第一次用野生稻種與栽培稻育種的嘗試,這是世界上第一個把野生稻抵抗惡劣環境的基因轉移到栽培稻之中,在此基礎上選育的包胎矮和包選2號,經過數年的推廣,早已成為閔、粵地區大面積栽種的當家水稻品種。
而去年其在徐聞作物研究所的資助下,其依據多年的實驗成果,丁穎從華南水稻栽培品種“早銀粘”和印度野生稻人工雜交的後代中,選出每穗幾百粒以至千多粒的“千粒穗”,這是世界上第一個千粒穗水稻新株系,剛一成功即引起東亞稻作學界極大關注,而在過去的九年間,他一共選育了近百個品系,育成60餘個品種,而直到“千粒穗”才獲得真正的成功,相比於過去推廣的良種,“千粒穗”的產量相對提高30%的事實,轟動了整個亞洲,在許多人看來,這將是自邯彰小麥良種繁育推廣成功之後的又一次變革。
“自此之後,中國再無糧食之憂”
而此時,身為農學院院長的丁穎之所以來到徐聞農作研究所,正是藉助這裡一年三熟的自然環境,對“千粒穗”品系進行進一步育種,為將來的推廣繁育良種,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藉助這裡複雜而且昂貴的裝置,進行進一步的育種試驗。
一大清早,又一次,丁穎來到了育種田內,看著那些金燦燦的稻穗,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喜色,從“中山1號”育成,再到及其衍生品種“中山白”、“中山紅”、“包胎矮”先後育成,以及在國內推廣,再到現在“千粒穗”的育種成功,他就堅信相比於“純種育種”雜交更肯優勢。
“勤逸,你知道,我為什麼堅持雜交育種?”
看著跟在身邊的胡治濤,這個助手和他身邊的學生不同,他是河南人,畢業於國立中悳央大學農學院,作為北方人,他甚至都沒有種過水稻,但是去年大學畢業後他卻揹著包從南京來到了廣州,然後來拜訪他,那時“千粒穗”剛剛繁育成功,而徐聞農作研究所邀請其於農作研究所設立育種場,於是胡治濤便成了他的助手,常駐于徐聞。
當初他曾對這個“不喜吃米”的助手很是好奇,好奇他為什麼不喜吃米,卻研究水稻,而他的回答很簡單,研究小麥他比不過鮑文奎,鮑文奎在邯彰以“金大系列良種”為基礎選育的小麥良種,目前已經開始在山西、河南、山東、安徽等地推廣,而水稻純種育種,在蘇浙亦有數十位專家學者從事這一類研究,且收穫頗豐,唯有雜交水稻是新興育種,且是中國人開創的育種體系,所以,他才選擇了這裡,而更為重要的一點,現在北方的農業成功證明了雜交的優勢,而相比於北方,食米的南方人口更多,對於良種的需求更為迫切。
對於他的功利心,丁穎並不排斥,甚至在他看來,這種功利心反倒能促成他在這個事業中取得更多的成績。
““中山一號”是世界上第一個具有野生稻血緣的品種,他綜合了栽培稻與野生稻的優良特點,產量量、長勢旺盛,對寒害、熱害以及不良土壤的抵抗力強,相比於純種稻,抗惡劣環境、耐病害的優勢,就是最基本的增產優勢,而且其相較於普通稻種增產30%;較之純種育種稻雖未增加,但在相同的惡劣環境下,純種育種稻會減產20ˉ30%;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