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而廢。。。
他見包英終於穩住了身子,沒有力盡落崖。。。
也不禁為之吐了一口長氣,躡足潛伏於後,卻是並不出聲,驚動包英。
而包英哪裡知道西門無恨就在身後,他猶自悲恨交集:心道:“我為什麼會成了這幅德行?到底是誰害我的?他大叫一聲。雙手奮力,身子又往上移動,一時肩胛骨又是劇痛,那疼痛酸到骨髓深處,隨著呼吸一陣陣跳動,逼得他額上汗珠滾滾直下。
包英狂吼連連,身子裡竟然湧出一股力道,疼痛感傳來,他只當狗屁,霎時口足肢體並用。半個時辰過去,竟已爬出十來尺,但他肩上鮮血長流,背後插針處如同火燒,只痛得他面無人色。手指也如同斷裂。
包英又累又疼,實不知自己爬了多高:心道:“尼瑪。老子快累死了。應該快到了吧!極舒出一口長氣,抬頭往上一看,赫然倒吸一口冷氣,只見上頭山峰無止無盡,路途迢迢,不知還有多少距離等自己攀過。
饒他虎膽傲視。天性倔強之人,此刻也是心如死灰,全身沒了半點氣力。
包英顫聲道:“完了……我死定了……”鬥雞眼眼淚直流,身上滴血。已連半尺也攀下動了,只能憑著最後氣力緊靠山壁。此時上不去、下不來,局面尷尬無比,就看自己何時支撐不住,那便摔個粉身碎骨,也算有個下稍。
此時指節僵硬,好似失去知覺,全身痠痛,難以言喻,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但眼前若要鬆手,那便是一覺不醒的慘況了、他心中難受,陡然間淚如雨下:“賊老天!你他孃的為何要如此待我?為何?為何?”
越想越恨,只覺自己已在瀕死邊緣,當此絕境,包英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忽地放聲大笑,暴喝道:“賊老天你聽好了,你們還想欺侮你親爹,那是甭想啦!只要老子不想玩了,隨時可以死,那就不必再受苦了,哈哈!哈哈!誰能奈何你祖宗啊!”
他又哭又笑,其實心中甚是悲恨,自知傷勢全靠銀針鎮壓,只要到了晚間,屆時不論是否攀上峰頂,銀針效用一褪,自己又要變回廢人一個:心念於此,更想往下一跳,來個一了百了。
他心存死念,慢慢止住笑聲,收了淚水,回首凝望天際,神態甚是莊嚴。
月光映到山崖的冰川之上,隱隱頗有仙境之意。此時風勢緩歇,萬籟俱寂,人間之大,別無聲響,只有他一人高掛天際,與繁星為伍。
包英心中有所感,低頭俯瞰腳下深淵,只見遠處太湖萬里澎湃,一望無際,仰頭望去,藍天深邃,點點星辰裝飾山峰,望之極為雄偉瑰麗。
包英痴痴傻傻的微微一笑,心道:“夠了,夠了,人生走到這個地步,還求什麼?似我這般粗人,能有這等壯闊風景陪葬,老天也算待我不薄了。”他徒手抓住山壁,疲累之至,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他閉上了眼,手指緩緩鬆開,只等墜下萬丈深淵,便能從無邊苦海解脫出來。
正要自盡,忽然之間,耳邊傳來呵呵怪響,好似有股詭異至極的笑聲,直從山頂上傳了下來。包英聽了這怪異的聲響,只覺毛骨悚然,心底百般驚懼,當下手指收攏,便又撐住了身體。
目瞪口呆,提聲叫道:“誰!誰在那兒發笑?”他發力去喊,四下回聲不斷,卻沒再聽見那奇異笑聲。包英張大了嘴,身體微微戰慄,想道:“尼瑪德,山頂上有妖怪!”
想起世間真有妖魔,忍不住大感駭異,只想逃下山去,就在此時,心念轉動,忽爾放聲大笑起來。
那時西門無恨百般激他上峰,卻又不明說峰頂有什麼,便連其他人也是神神秘秘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包英先前悲憤難當,一味驗證自己非人所能及,不曾深思眾人的用意,此番給妖怪的笑聲…嚇,反把事情看得透徹,西門無恨之所以要自己爬上峰頂,決計另有安排,只是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