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吧,不過李路由並沒有花太多時間,然後就看到了一大群人圍在街邊的一個角落,直覺告訴李路由,不當賢寧公主非得賣身葬父的安南秀就在那個地方。
李路由興高采烈地跑了過去,擠開了人群,然後就看到了安南秀。
安南秀穿著純白的高腰襦裙跪坐在地上,裙襬散開,猶如白蓮,一頭長髮從腰間流淌而下,一絲絲地淋在灰白sè的地磚上,小女孩乾淨素雅,坐在那裡,平靜而清冷的眸子不禁讓人自慚形穢,彷彿多看她一眼,就會流露出自己心底裡的汙穢似的。
安南秀身前鋪著一張竹蓆,竹蓆上躺著一個人,用白布蒙著。
不過這些圍觀者們當然沒有這種壓力,正在面對著見神殺神佛擋殺佛的安南秀公主殿下盡職盡責地指指點點。
“好可憐的小女孩啊,你看她臉白的,肯定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是啊,這衣服都髒的……”
“你看她頭髮上都是草……”
聽著這些議論,李路由發現安南秀毫不在意,然後她面無表情地把“賣死人”的牌子,換成了“賣身葬父”。
讓李路由驚奇的是,安南秀身後還站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穿著黑sè的忍者服,腦袋上戴著一個毛絨絨的螃蟹帽子,後背還揹著一個小小的龜殼,插了兩把不到巴掌長的小劍在龜殼上。
小女孩卻是秀秀的模樣,看著她痴痴呆呆地東張西望,李路由馬上確定了,這不是一個長得像秀秀的NPC,而是真的是秀秀被安南秀帶到遊戲裡來了。
“原來是賣身葬父啊,小姑娘,你剛才怎麼說賣死人呢?要多少錢,我買!”
“我出一百兩!”
“我出一百零一兩!”
眾人喊著價,李路由咳嗽了一聲,“姑娘,賣身葬父呢?”
“這位公子,如你所見,家父不幸染病身亡,小女子孤苦伶仃,無力安葬家父,只好賣身籌銀,好讓家父早點入土為安,想家父一生cāo勞,現在亡故卻不得入棺梈,陳屍街頭……”
說著安南秀的眼淚就一線線地流了下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李路由張大著嘴,這真的是安南秀?
瞧著安南秀的這般反應,李路由不禁閃過一個念頭,自己一直認為遊戲裡的宓妃並非是真正的宓妃,只不過是被真正的宓妃cāo縱的角sè,現在李路由卻懷疑,難不成宓妃還是宓妃,安南秀還是安南秀,只是進入了遊戲以後,宓妃為了讓遊戲更逼真,讓大家和現實割裂開來,以為自己就是遊戲裡的角sè,忘記了大家的真實身份和關係?
“姑娘,本公子喜歡身材豐滿的型別,但是姑娘年幼,身材單薄,有些分不清楚前胸和後背啊。”李路由咳嗽一聲,試探著說道,這是安南秀的逆鱗,誰這麼說她,都得死。
“回公子的話,小女子生活清苦,自然比不得大家小姐珠圓玉潤……只是公子買了去,小女子生活有了著落,不至於顛沛流離,總不至於不長身子了。”安南秀清澈的眼眸子多了幾分嫵媚,美眸流轉,瞟了李路由一眼,竟然有幾分勾魂蕩魄的意思,“公子,小女子只求一衣一食,定當服侍好公子的衣食起居,公子若是不喜,也不過費了些許銀錢,把小女子當一般奴婢使喚就是,總不至於虧。”
“好……好吧,你賣多少錢?”李路由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一萬兩。”安南秀伸出一個手指頭。
李路由明白了,李大老爺rì常考校的一萬兩,就是用來幹這個的,李路由拿了出來,又指著秀秀說道;“那這個螃蟹忍者呢?”
“買一送一。”安南秀拉了秀秀過來。
“秀秀,我這邊有一根手指頭,這邊有一根手指頭,那麼這裡一共有幾根手指頭?”李路由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