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謹遵我佛法旨。”玄奘恭敬一禮。
虛空中氣數翻滾,道門無數高真掃過佛門那龐大的氣數,眼中露出了陰翳之色,心中不是滋味。
大乘佛門雖然脫胎道門,但是如今卻又與道門涇渭分明,佛門龐大道門就會弱小,天地間氣數就那麼多,有人得到必然會有人失去。
張衡等人看著嵩山方向許久不語,眼中各種神光流轉。
“老祖,佛門氣數太強了,再這樣下去豈會有我道門立錐之地?”天師道掌教眼中露出一抹擔憂。
“哼,急什麼!大乘佛門與禪宗註定要分出一個高下,好戲尚未開場,世尊豈會坐視自家千年謀劃成全了觀自在?龍爭虎鬥尚未開始呢!”張衡冷然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轉過身道:“你且看著,大乘佛門與禪宗非要分出一個高低不可,那個時候就是咱們趁虛而入的機會。”
嵩山法會散去,玄奘法師下了嵩山,走至半路卻是心頭一顫,卻見前方佛光流轉,一道人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弟子拜見菩薩。”玄奘法師恭敬一禮。
“此去天竺,千山萬水,窮兇極惡,殺機無盡!你雖然佛法精湛,內煉三寶,但卻不通道法,稍有不慎便有隕落之危。”觀自在轉身看著跪倒在地的玄奘道。
“還請菩薩指點弟子,弟子拜謝感激不盡。”玄奘法師低頭恭敬一禮。
觀自在聞言點點頭,然後手中出現一條黑色的絲線:“此物與你,日後自有緣法。”
話語落下,觀自在身形消失,唯有玄奘法師看著手中黑線,有些摸不著頭腦。
且說玄奘法師回了長安城,收拾行囊便出了長安城,行至兩界山地界忽然只覺得虛空扭曲,眼前虛空莫名一變,剎那間彷彿來到了另外一方天地。
“這?這是到了那裡?”玄奘眼中滿是驚詫。
“師傅,你終於來了!”五指山下,荊無雙察覺到了玄奘法師懷中金箍的力量,二者本是同源而生,自然是瞬間感應到了。
“何人再此說話?不知哪位施主再此,還請閣下指點迷津!”玄奘法師看著四周,恭敬的拜了一拜。
“你且再往前走十里,便可見到我了。”荊無雙道。
玄奘聞言沒得選擇,只能繼續向前走,待到十里之後卻是悚然一驚,只見那山石下壓著一個周身滿是泥土,披頭散髮的野人。
“莫要怕!莫要怕!我被涿郡大都督鎮壓此地淘煉心魔,你且將懷中金箍戴在我頭上。”荊無雙道。
“金箍?”玄奘一愣:“和尚懷中,並不曾有什麼金箍!”
“便是那條黑線。”荊無雙道。
玄奘聞言將信將疑,但卻是沒有辦法,只能將那黑線戴在了荊無雙頭上。
只見那黑線落肉生根,竟然直接進入其三魂七魄內,只聽得其體內意馬傳來一聲慘叫,那金箍便落在了意馬的頭上,然後心猿趁機翻身坐在了意馬的背上。
虛空扭曲,荊無雙只覺得腦海一陣清明,以往的殺戮暴躁紛紛消散。
可是荊無雙意馬這些年已經膨脹到了不可思議之境,此時卻是不甘束縛,不斷的掙扎翻滾,欲要將心猿掀翻。
荊無雙緊閉雙目,口中默誦緊箍咒,那意馬終究是經不住張百仁手段,暫時安息了下去。
只是這般手段暫時降服意馬,終究不是正道,說不得什麼時候要出來搗亂。
此時荊無雙睜開眼:“勞煩師傅唸誦真言,替我揭去身上的金貼。”
涿郡
張百仁看著自家的內世界,瞧著唸經的玄奘,念動間金貼迴歸,五指山炸開,虛空一陣扭曲,將二人送出了長安城:“接下來的一切,便要看你等自家手段了,大乘佛法能不能東傳,就落在了你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