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百忍劍走偏鋒,此生陽神大道無望,你若想復仇,唯有百義這一條路。百義雖然沒有跟在你身邊,但卻也是你的孩子,你可不你能夠厚此薄彼,這些年你不曾照顧他,虧欠甚多。”
張母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純陽道觀打我張家天書的主意?”
張斐面色一變正要解釋,卻見張母伸手打斷了張斐的話:“傳給百義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需我親自傳授。如今百義年紀尚幼,待其年紀大一些在做傳授也不遲。”
“也好,百義如今確實頑劣不堪,在等三五年百義十四五歲,正好傳授天書打下根基,也好傳承張家的輝煌。”張斐轉身走出大堂:“我先走了,如今朝堂波濤暗湧,許多事情都需我親自出力,就不在此耽擱了。”
看著張斐遠去,張母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道:“去將百仁喚來。”
張百仁逐漸走近,瞧著張母端坐於大堂上,恭敬一禮:“見過母親。”
“坐吧。”張母睜開眼,眼中閃過一抹複雜難明的隱晦,然後道:“上次在宗祠內給你的包裹可還在?”
“孩兒隨身攜帶。”張百仁道。
“為娘自純陽道觀返回,你且將包裹還給我。”張母道。
張百仁不疑有他,自袖裡乾坤內掏出包裹,換給了張母。
打量一會,張母將包裹塞入袖子裡,然後道:“你和誰學的本事?”
張百仁和誰學的?
能說自學成才嗎?
誅仙劍道乃是四道神胎傳授,至於說道功……張百仁如今道功駁雜,主修還是誅仙劍道,他能說是天賜嗎?
這問題沒法回答,神祇早就消失幾千年,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所以張百仁只能搖搖頭,張母見此無奈一嘆:“你呀,從小就早熟,娘也管不了你,只是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危為重。”
“孩兒知道。”張百仁笑了笑。
辭別張母,走出大堂,張百仁頓時面色陰沉下來。
“天書!”
“百忍。”張麗華走過來,你怎麼將天書交出去了。
“無妨,區區天書罷了,並不被我放在眼中,我自有打算。”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心中五味難明,自己與母親生死相依,卻抵不過張斐的幾句話,抵不過對方的血緣,同樣是兒子,母親卻選擇將天書傳給對方,就僅僅因為自己劍走偏鋒而不給自己任何機會。
張百仁只是心中吃味,自己有四道誅仙劍胎,體內還有一道神胎,這天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張百仁未必看得上眼,只是心中膩味罷了。
“也不知道這天書是什麼東西,但凡能冠以‘天’字必然不同尋常。”張麗華站在張百仁身邊。
“我承受母親生育之恩已經得天之大運,如何敢覬覦天書,此事你我心中知道便好,切莫洩露隻言片語。”張百仁面色唏噓來到了湖水畔,一雙眼睛看著波光漣漣的湖面許久不語。
“公子若對天書有心,何不與主母挑明?”張麗華來到張百仁身邊,將其攬入懷中。
“此事強求不得!”其實張百仁不大看得起天書,自己未來可是註定要成為先天神祇的人,誅仙四劍神胎只要煉化完畢,便可化作自己的先天神胎。不朽之路已經觸手可及,對於所謂的天書張百仁只是心中不平衡,為何一母同胞,母親傳授給張百義而不是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如今功成名就?可自己如今的地位是一刀一槍打下來的。難道就因為自己劍走偏鋒?難道就不能叫自己廢掉道功重新來過?
“嗤!”一道劍氣劃過水面,張百仁縱身於湖面,周身劍氣肆意,胡亂舞動。
良久
湖面平靜,張百仁氣機內斂,腳踏波濤如履平地:“去查查天書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