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雖好,但卻與我無緣。”李寶梗起脖子,滿面不屑的看著張百仁:“你等走狗,日後終有報應!”
張百仁聞言沉默,身子忽然頓住。李寶站在張百仁身後,挺胸昂首毫不在乎,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知道我這回為何上瓦崗嗎?”張百仁聲音低沉,眼中露著一抹低沉。
“為何?你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的狗腿子罷了!”李寶不屑一笑。
“狗腿子?”張百仁笑了,聲音不大,但卻有些冰冷:“朝廷的銅母丟失,此事和瓦崗扯上了關係!”
“銅母丟失那又如何?”李寶面帶不屑:“朝廷有損失,我便心中高興。”
“匹夫也!你便是在忠義、在厲害,也終究只是一個不知民族大義,不知家國大勢的匹夫!”張百仁指著李寶大罵:“如今市場流出大量假錢,損失的誰?還不是普通百姓?錢幣大肆氾濫的後果你知道嗎?一根白菜就要一貫錢的後果你想過沒有?到時候百姓手裡的錢變得一文不值,這是在坑害百姓啊!你想過沒有!”
瞧著張百仁痛心疾首的樣子,李寶卻嗤之以鼻:“一棵白菜一貫錢,你莫要唬我!我雖然不讀書,但卻也知道不可能!”
“你過來!”張百仁扯過李寶,手中拿出一百文錢塞入李寶手中。
“看到這根野草了嗎?你就當它是白菜!”張百仁在袖子裡掏出一千文錢。
“野草只有一棵,猶若是百姓的糧食、商品,數量都是固定的。本來你一百文錢能買這一棵白菜,但是我如今印出一千文錢,而物品有限,剩下的錢哪裡去花?”張百仁看著李寶:“一千文錢與一百文錢,你會將白菜賣給誰?”
“對呀,剩下的錢就不花了,留下來攢著娶媳婦。”李寶不解其意。
張百仁愣住了,這個時代人民對於溫飽尚且難以顧全,哪裡知道金融的概念。
“你手裡的錢攢著,但是我不斷印錢,不斷去購買東西。物以稀為貴,你說最後會不會漲價?物品漲價,你手裡的錢是不是能賣的東西就少了,就變得貶值了?不值錢了?每年是不是大旱年頭糧價就會暴漲?一文錢能買一升米,卻是十文錢也買不得?我若拿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來買糧食,你說後果是什麼?”張百仁一雙眼睛盯著李寶。
“糧價必然暴漲。”李寶猛然一驚,似乎回過味來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
張百仁將銅錢收回去,繼續向山上走:“你應該知道銅模的意義了吧?”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我將你帶上山,我承認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我絕對不會將你帶上山的。”李寶看著張百仁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同了。明知瓦崗山乃狼巢虎穴,卻依舊獨自前來查案,貌似與自己往常認識的狗官不一樣。
“瓦崗險惡,雖千萬人吾往矣!我若不出頭,難道坐看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嗎?”張百仁一步一步向前走,忽然腳下一道草繩彈起,一張張釘著木板的機關欲要將其穿開。
“鎮!”金簡散發出一道黃光,所有機關瞬間被擋住,然後大地裂開吞入地下。
“之所以請你幫忙,不過是想著少些麻煩罷了!”張百仁輕輕一嘆,面色如常在山中行走:“你如此忠義,在山中廝混又能有什麼出息?你記恨世道,卻不知如何改變世道!只能彷彿尋常凡夫俗子一般抱怨、仇恨,你既然知道世道渾濁,百姓處於水很火熱,為何不挺身而出,加入朝廷庇佑一方百姓?難道你以為聚在這裡佔山為王,便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嗎?”
一邊說著,張百仁兩側忽然地崩山摧,砂石飛濺,卻被其用大地胎膜盪開。
“本都督何嘗不知陛下貪戀美色,但我又能如何?我改變不了陛下,只能盡心盡力做自己所能改變的!”張百仁輕輕一嘆:“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