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
宋靜深微笑道:“一旬一次,事關重大,沈特督還是不要缺席的好。”
說著,他垂眼,纖長如蝶翅的睫羽垂落,掩住滿眼的憤怒嫉妒和殺意,再次點選通訊器,選擇沈度——下達處分。
“無故毆打新入職的一級委員,扣除積分三千,停職一月。”
“引發不良影響,再次扣除積分兩千,停職加多一星期。”
餘歌別過臉,眼神暗沉。
對於這些貴族而言,停職和扣除積分,確實很嚴重,影響他們的仕途。
但對於餘歌和護衛這些地位微小的人,這次的屈辱確是一生難以釋懷的。
宋靜深注意到餘歌異樣的情緒,心下微嘆,手腕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鐳射槍,對準沈度,徑直一槍。
槍口爆發出淡粉鐳射,凌厲攻向高大青年。
沈度敏銳地察覺到,迅速閃身,但因距離過近,仍然被鐳射射中腰側,焦紅一片。
餘歌驚呆了,猛然扭頭望向宋靜深。
輪廓清晰的下顎上,淡紅的唇含笑輕啟,絲毫看不出下手狠戾:“搶奪宋家信物,視為挑釁,合理反擊,沈特督有異議嗎?”
沈度幽深冰冷的眼眸鎖定宋靜深,因大量失血而蒼白的唇將要張開時,對面青年溫和地截話:
“有異議也沒用。”
面上笑著,但那雙清潤的眼眸中卻凌厲銳利:“畢竟,沈特督是以下犯上啊。”
論起議會席位,論起兩位繼承人如今的職位,沈度確確實實不如宋靜深。
“現在,請歸還我的通行證,並向餘同學致歉。”
“道歉?”沈度冷笑出聲,“給平民道歉?”
“我還想問宋委事,在這種緊要關頭,宋委事推卸前線任命,又將自己的通行證隨意給予一個平民學士,是有何意圖?”
沈度冷聲質問著。
“方署員向我申請的。”宋靜深笑著問,“你是對方敘蘭署員的申請有意見,還是對我的批覆有意見?”
沈度眼眸陰沉,手緊攥成拳。
議會首席和次席,單拎一個還能對抗,但聯合起來,就不是第三席能比得過的了。
“方敘蘭人呢?”沈度冷聲問,“一面之詞,誰都可說,請宋委事不要妨礙特督局執行任務!”
宋靜深不緊不慢,撥通了方敘蘭的通訊,忙音許久,對面清冷女聲傳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