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一頭嗷嗷待哺的小豬,只等著養肥宰殺。
晚膳後,朱祐樘去淨房洗漱了一番,便坐在燈下看貞觀政要。柔和的燭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俊溫潤的臉龐。
張嫿揉揉有點吃撐的肚子,磨磨蹭蹭地去淨房沐浴,脫下衣物,跨進水汽氤氳的浴桶裡,白玉色浴湯溫暖滑軟,愜意地舒了一口氣。
沐浴後隨手從紫檀衣架上取了一件月白寢衣披在身上,又拿起一方潔白的棉帕擦拭著溼漉漉的長髮,一時沒留意地上的水漬,腳下忽地一滑,“啊”的一聲驚叫,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朱祐樘聽到驚叫聲,立即衝進來,卻見她仰倒在地上,寢衣半敞,露出一片凝脂般細膩光滑的肌膚,兩朵嬌豔誘人的蓓蕾若隱若現。
☆、122 徐太醫自首
張嫿見到他闖進來,不由大窘,手忙腳亂地拉攏衣襟。
朱祐樘扶她坐起來,緊張地問道:“有沒有磕到哪兒?”
張嫿秀眉微蹙,抬起右臂,卻見手肘處磳掉了一塊皮,涔出絲絲縷縷嫣紅的血。
朱祐樘心疼地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很疼?”
張嫿搖搖頭,忍痛輕鬆地說道:“不疼。”
朱祐樘俯身抱起她,徑直走到寢殿,將她輕輕地放在榻上,轉身尋了一瓶藥水及白棉花,坐在榻沿上,捲起她衣袖,用白棉花蘸著藥水輕輕擦拭著她傷處,動作十分地輕柔。
“記住。這幾日不要讓傷口沾到水。”
張嫿點了點頭,剛剛沐浴過的雙頰緋紅,使原本清麗的姿容添了幾分嬌媚,輕薄的寢衣緊緊地粘在身上,曲線玲瓏畢現,溼漉漉的頭髮嘀嗒嘀嗒地淌著水,晶瑩的水珠滑過細長優雅的脖頸,滑過精緻美麗的鎖骨,滑向細膩瑩白的雪峰。
朱祐樘的視線隨著水珠緩緩移動,喉結微微動了動,伸手輕撫著她光滑細膩的臉頰,目光灼灼,低頭吻住她粉嫩嬌豔的櫻唇,剛開始只是蜻蜓點水似地輕吻,呼吸漸漸急促,忍不住想索取更多,舌頭滑入她嘴裡,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狠狠地吮吸著甜美的芳汁。
張嫿懵了,完全忘了掙扎,一隻手探進她衣內,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反覆地揉捏,身子不由感到一陣陣酥麻,喉間忍不住逸出一聲極其柔膩綿軟的嚶嚀。
她自己卻嚇了一跳,這是她的聲音麼?她的聲音何時變得這般柔媚入骨了?
朱祐樘翻身覆上她,吻纏綿而溫柔,吻過她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吮吸輕咬。
張嫿全身癱軟,嬌喘細細,雙頰緋紅,星眸微闔,說不出地嫵媚動人。
朱祐樘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掌下的肌膚似一匹光滑的錦緞,細膩綿軟,手緩緩往下滑,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微喘了一口氣,在她耳畔輕聲地問道:“嫿嫿,可以麼?”
張嫿身子軟得似一汪水,目光迷離,並未聽清他的問話,嗯哼了一聲,感覺他的手又往下游動,忽想起一事,腦子立即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他,大叫道:“不可以!”
朱祐樘眼神一黯,很快又掩藏起所有的情緒,低聲道:“對不起。”
張嫿知他誤會了,忙小聲地說道:“殿下,臣妾身上剛來了葵水,不方便侍寢。”她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裂痕,心中卻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她是他的妻子,兩人行周公之禮本就是天經地義。他卻隱藏起所有的苦澀與酸楚,向她道歉,好像他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
朱祐樘面無表情,淡淡地“嗯”了一聲,替她將已經褪到腰間的寢衣拉上,然後翻身下榻,徑直走進淨房。
張嫿抬頭怔怔地望著淺緋色銷金帷帳,貝齒輕咬著櫻唇,雙眸沉靜如水,聽到淨房傳來“嘩嘩譁”的水聲,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