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
“我再給爾等一個機會,我數三個數,只要爾等退出黃河,本座便過往不究。若不然……”張百仁話語裡閃爍出一抹殺機。
“若不然如何?”河水中茅山老道士慢慢悠悠的道。
“一。”沒有理會老道士的話,張百仁徑直開口。
“二。”
張百仁面無表情的站在江面,此時場中氣氛一陣緊張,瞧著勝券在握的張百仁,黃河中眾人不由得一陣心慌:“莫非這小子還真有那般本事可以翻盤?”
想起往日裡張百仁的威勢,眾人俱都是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顫,一邊北天師道掌教趕忙道:“諸位,莫要聽他忽悠,他在虛張聲勢。人道壓制了他五成力量,他若是還能翻盤,咱們也不必修行求仙,若連五成力量的張百仁都敵不過,咱們還是乾脆直接抹脖子算了。”
“就是,是這麼個理!咱們乾脆抹脖子算了,就算他有什麼隱秘,只能發揮出五成力量的張百仁,又有何俱哉?”上清掌教恍然。
“嗖!”
就在此時,陸敬修對著眾位道人抱拳一禮:“諸位,對不住!我卻是不敢冒險,若被督導斬了我這具法身,此生仙道怕是難求,老道不敢冒險,對不住!”
話語落下,陸敬修不待眾人反應,化作流光衝了出去。
不愧是能夠興盛南天師道的祖師,乃是一個時代的氣運之子,對於危機的感應非尋常人可比。
“哎……”
“你……”
眾人看著陸敬修的背影喊了一聲,有道人嘀嘀咕咕道:“修行修傻了,修成了縮頭烏龜,遇見點難事便不敢迎難而上,整日裡只想著遁逃。”
有人面帶不屑嗤笑一聲,眼中滿是嘲弄的味道。
話語雖小,但卻清晰的傳入了陸敬修耳中,叫陸敬修不由得一怒,眼中滿是火氣,但卻不得不陰沉著臉忍住發作的想法,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大都督,是貧道妄動慾念,起了貪心,還望都督恕罪!”
“無妨!無妨!”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河水,眼中殺機流轉,就在此時兩道黑色影子瞬間破開河面,化作黑風瞬間遠去。
是奢比屍與巫不樊,這二人攪合在了一處,竟然隱匿在暗中,想要截胡道門,此時察覺到不妙立即鑽了出來,二話不說立即遠去。
“唉!”看著奢比屍與巫不樊,張百仁搖了搖頭,怪不得往日裡奢比屍與春歸君那麼弱,張百仁絲毫感覺不到對方作為先天神祇的威能所在,此時張百仁心有慼慼亦有感悟,任誰被人道力量壓制得這般厲害,都不得不低調行事。
“只是不知這些先天神祇壓制了幾分!”張百仁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盯著黃河,見到不再有人出來,黃河中那一道道嘲弄的目光叫張百仁心中不舒服,火氣不由自主的沖霄而起。
張百仁玉蕭在手心裡敲擊:“我已經提醒過你等,稍後若是諸位死於我手中,也莫要怪我張百仁心狠手辣。”
“三。”
張百仁唸完最後一個數,方才慢慢拿起玉蕭放在嘴邊,沉吟一會慢慢吹奏了起來。
“哈哈哈,張百仁你今日就算是吹破天,我等也絕不會退出此地。”鄧顯狂笑一聲,轉身扎入了黃河之中:“諸位,如何了?”
“金簡與黃河地脈融為一體,想要打破壁障何其難也,若是驚動了黃河水脈,使得黃河水脈改弦易轍,那咱們揹負的因果業力可就大了。”北天師道掌教眼中滿是凝重:“如今唯一之計是尋到鎮龍釘,暫且先定住黃河地脈,然後咱們在一起出手將金簡取出來。”
“鎮龍釘?”鄧顯眉頭皺了皺:“難辦!”
確實是難辦,鎮龍釘能釘住龍脈,豈是尋常寶物可比?
“鎮龍釘只有連山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