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了出去。
此言落下,那侍衛頓時面色一變,手中彎刀舉起,向著毫無防備的難民砍去:“管事大人,小的只是一時嘴快,還望管事大人恕罪。”
殺戮繼續,毫不留情的殺戮。
“出玉門關了。”商隊走出玉門關,鐵軍追了上來,眉毛處帶有點點散不去的殺機。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車窗,緩緩走向那無盡沙海,他看到了一輪太陽向著自己走來。
火辣的太陽照射在光頭上,散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華,金剛小和尚一個人在沙漠中走著,然後來到商隊前,徑直向著張百仁而去。
“你怎麼來了?”張百仁看著金剛小和尚,一邊欲要攔截的鐵軍,退了回去。
“小和尚特意在這裡等都督的。”金剛小和尚已經變成了金剛大和尚,當年幼童變成了二十多歲的青年。
“哦?”張百仁看著金剛小和尚:“等我作甚?難道是想要與我化緣嗎?”
“受大乘佛主觀自在之託,特來為都督講道化解戾氣的。”金剛小和尚話語很有韻味,一字一句都帶有一種佛法的妙理與禪意。
“哦?”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小和尚,點了點頭:“那便與我一道出關吧。”
“關外風沙大,這件風衣斗笠,是我親手縫製的。”納蘭靜來到張百仁身前,手中端著風衣、斗笠。
“走著去敦煌,倒也挺好!”張百仁帶上了斗笠,穿上了風衣。
斗笠是紫色的,風衣亦是紫色的。
“走吧!”踩在細軟的風沙上,張百仁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納蘭靜披上了斗笠、披風,跟在了張百仁身邊,小和尚卻是頂著大光頭,口中喋喋不休的為張百仁講解佛法。
“都督若想化解這股戾氣,便不可殺人。”金剛小河道。
“你其實應該去地府。”張百仁頭也不回的道。
“為何?”金剛小和尚一愣。
“從你我見面到現在,已經八個時辰了,你的嘴除了吃飯時候,就一直沒有停下來。”張百仁停下腳步,看著小和尚:“地府很需要你去度化。”
“我是密宗的人,我是密宗的傳人,修為未曾大成之前,抵抗不得地府陰氣的侵襲,只能在陽世傳道。”金剛小和尚道。
“哦?”張百仁聞言眉頭皺起:“你不遠千里來尋我講道,怕不單單是化解殺機吧。”
“密宗有老前輩自沉睡中甦醒,欲要找你麻煩。”金剛小和尚道。
“哦?你怕他殺了我?”張百仁轉身繼續向前走。
“我是怕你殺了他,到時候都督與密宗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僵,俗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有密宗來找麻煩,我便替都督擋下,將其勸回去。”金剛小和尚道。
張百仁不語,袖子裡的哮天犬卻忽然一笑:“你這小和尚,分明是怕這廝日後遷怒到你密宗,你卻跑到這裡來說好話。”
張百仁莞爾一笑,金剛小和尚詫異的看向了張百仁袖子,只見哮天犬自張百仁袖子裡鑽了出來,化作尋常土狗大小,跟在張百仁身邊,一雙眼睛掃視著眼前沙漠,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此時哮天犬收斂全部氣機,除了黑色的毛髮柔順靚麗的有些過分外,其餘的到時候與尋常土狗一般無二。
“土狗也能說話?”金剛小和尚一愣。
哮天犬白了金剛小和尚一眼,然後竟然直接躥起身,身子扎入沙漠中不見了蹤跡。
“咦?”見到這一幕張百仁愣住了,沙漠中能值得哮天犬大動干戈的,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依舊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的向著敦煌深處走去。
現如今李唐鼎盛繁華,絲綢之路上數不清的商賈,這一路隔半日便可看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