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猶在。
“那些異族高手、中原高手什麼時候到?”張百仁接過納蘭靜遞來的熱包子,慢慢嚼嚼。
“法明和尚說,還要推遲三五日。”納蘭靜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為何?”張百仁眉頭一皺。
“洗牌!”納蘭靜喝著清水:“中原各路強者到來,侵犯的乃是各族利益,各大部族豈能容忍?而且中原高手也有著將異族踢出局的想法,所以雙方在半路相互伏擊,不斷出手阻殺、鬥法,拖延了時間。”
“兩三日只是預估,陽神真人念動之間便可到達!”張百仁揹負手掌,一雙眼睛看著天空的星光,許久無語。
“小先生有何打算?難道咱們就在這裡乾等著?”納蘭靜道。
張百仁躺在沙漠中,眼角微微翹起,看著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樓蘭古國幾十萬人含冤而死,又經過百年的地底沉埋,這是何等恐怖的怨氣?地脈都被侵蝕化為了鬼神國度,你我進去只怕麻煩不斷,好處還沒有。”
說完後張百仁道:“你可懂得機關之術?”
納蘭靜搖搖頭:“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修行之人最忌諱雜而不精。修行尚且如此艱難,哪裡還有時間去鑽研別的東西。”
張百仁沉默了一會:“早知道就將澹臺英帶來了!樓蘭古國之中必然有重重機關,你我若是貿然進去,討不到好處。”
“睡覺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時機到來,辦法自然有了!”納蘭靜露出了兩個大梨渦,瞧得張百仁心臟跳動都快了幾分。
一夜無話,眾人各自想著心事,看著大坑中黑兮兮的洞口,卻遲遲沒有人敢進入。
寶物就在腳下,眾人卻空守寶山不得門路。
“鐺!”
“鐺!”
“鐺!”
駝鈴聲打破了沙漠中的沉寂,遠遠看去幾十只駱駝在沙漠中行走,似乎經歷長途跋涉一般,在陽光下蔫頭耷拉腦的走著。
“是突厥人!沒想到突厥人先到了!”法明和尚咕嚕一下坐起身。
“你不是何突厥人一夥的嗎?你緊張什麼!”張百仁感覺莫名其妙。
法明苦笑:“來的是西突厥的人。”
西突厥與東突厥的關係就像是韓國與朝鮮,法明和尚不緊張才怪呢!
張百仁點點頭,坐在帳篷門口,吃著糕點瞧著西突厥的一隊人馬走近。
一行幾十人,身上全都是獸皮、各種骨頭掛飾,看起來與突厥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西突厥離此地最近,而且途中沒有阻礙,最先來到這裡也是理所應當。
此時地上的兩百多位漢子紛紛坐起身,手掌拿住腰間彎刀,面色緊張的戒備著。
領頭的三人並沒有騎乘駱駝,而是赤腳在沙漠中行走,滾燙的黃沙似乎不能驚擾其半點情緒。
在三位漢子之後乃是一位面容略帶蒼老的祭祀,手中拿著一根骨杖,端坐在駱駝上遙遙打量著眾人。
在之後的駱駝上端坐著一位位突厥武士,面色嚴肅的看著場中眾人。
祭祀一雙眼睛掃視全場,將目光落在了張百仁的身上,瞧著一襲黑袍的張百仁,輕輕一笑,話語嫻熟的很,字正腔圓道:“小兄弟,大白天穿黑衣服只會叫人更熱。”
“是嗎?”張百仁將糕點不緊不慢的塞入嘴中。
其中一位大漢便要上前,只聽祭祀道:“達曼樹將軍,莫要惹事!”
“霧谷祭祀。”達曼樹聞言動作一滯,轉過身看著祭祀。
祭祀搖搖頭,不緊不慢道:“你們去安營紮寨,我和這位小兄弟聊聊,不知為何,見到這小先生之後本人頗感親近。”
“祭祀大人,搭建什麼營帳,直接搶了就是,有現成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