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凡事追求完美,道歉信被否決了,再次撰寫必定殫精竭慮,務必寫到最好。」
「是是,就是這樣的,學士哪怕生氣,也是自責,絕對沒有任何覺得帝國不好的意思。」
時星:「……」
任彥永/韋真:「……」
時星並不在意米勒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整個事件,用腳想對方也不會多舒服。
但是,聯盟這群外交官變臉也太快了吧,他就隨口一提,也沒有任何問罪藉此發作的意思,大家……也太謹慎了些……
謹慎得把臺階都遞到了時星腳下,時星不下會很不禮貌的程度。
這樣想的時候,任彥永和韋真同一時間投來了古怪的目光。
在任會長和韋議長數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之下,時星終於出了聲,言辭也有些無奈,「我沒有追究米勒學士意思,既然都道了歉,帝國也接受了,這點風度,帝國還是有的。」
外交官們紛紛應是,就是看起來真相信了的,沒幾個。
時星:「…………」
時星扶額,在這個問題上放棄說服,轉頭看向池曜,將話題拉回正軌,問接下來怎麼辦。
不知道聽了多久,池曜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意,時星問,他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是在帝國皇宮內暈倒的,那皇宮自然也有部分責任,直接送第一醫院,給米勒學士做全套檢查吧。」
三言兩語,就把不討喜的人丟出了皇宮。
外交官們對此處理沒有異議,不多時,米勒學士便被抬上了醫用飛船,被送去醫院就診。
前來的外交官們再被皇宮禮貌地留了一會,大家互相說幾句冠冕堂皇的廢話,確認關係正式緩和後,接著也被皇宮以國務繁忙不便多留的理由,送回了下榻處。
上了聯盟自己的飛船,外交官們算是順利度過一劫,或多或少地都心存慶幸。
只有威爾元帥和厲煜上將,湊到了一張桌子上,小聲說著話。
威爾:「米勒這次回去,政途就算到頭了,但也得感謝他,如果開始不是他出頭,就得是我們。」
厲煜年齡不大,性格卻冷漠,沒什麼波動,「他年紀本身也大了,回去頤養天年也不錯,沒得非和年輕人爭。」
指的是米勒在天垣星的一些霸道行徑。
威爾元帥不置可否。
厲煜忽道,「我看時星對帝國陛下還挺黏糊的,對別人都厲害,到了他們陛下面前,倒是格外乖順。」
事實上,厲煜暗中觀察了一早上,這個結論絕不會有錯。
威爾顯然認可厲煜的辦事能力,聽他這樣說,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你發現什麼了?」
「不算是什麼發現,就是覺得,帝國藍星人在樹巢養二十年左右,其實出來的時候都挺單純的,見過的世面並不多,帝國不算是經濟文娛最繁榮的星球,或許,我們可從這個地方入手。」
意識到什麼,威爾:「你覺得他乖張的性格是被帝國寵出來的?」
厲煜哂笑,「十有,帝國重視藍星人,他們哪裡受過什麼挫。」
沒受過挫折,自然也沒見過外面的誘惑,眼界狹隘。
厲煜:「如果能從內部分化他們自然最好,不行的話,再想其他的法子唄。」
厲煜有一說一,「爾雅離開帝國的時候就鬧得很不愉快,對正常世界的好壞都有一些瞭解,也是隨過軍的,見過戰場的殘酷,可時星看起來不像。」
「帝國藍星人保護得嚴密,沒度過成熟期的我們見都見不著,更別說遊說利誘了,雖然時星性格不好相處,但從另一方面看,單純愚蠢的表現,我們反倒該慶幸,這種鮮明的性格可比八面玲瓏的更好了解喜惡,找到突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