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律一邊掙扎著,一邊還不忘繼續道,「陛下,不會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時星知道您今天來找我嗎?」
話落,繼而爆發出痛苦悶聲。
池曜沒出手,符青出手了。
池曜沒有阻止。
陸律難受得在地上打滾,心頭卻是扭曲的快活,彷彿在無形的地方,掰回了一局。
彌補了一點,自從離開樹巢後,失去時星的痛苦無奈。
「說了真話就要這樣被對待嗎,陛下的氣度原來就只到這裡啊~」
陸律繼續不知死活。
項飛上前了一步。
在項飛出手前,池曜先一步站了起來。
精神力沒有收回,也沒有攻擊,同時,仍舊沒有阻止符青的攻擊。
幾步走到陸律面前。
陸律看到池曜被擦得光亮的鞋面,同時聽到對方的冷聲回答。
「這不是你求來的嗎?」
「故意將話說得那麼難聽,不管身份,也不顧及家人朋友,不就是想讓我發怒?」
「成全你了。」
陸律心頭一驚。
下一刻,池曜才緩慢抬手,叫停符青。
陸律身上壓力一輕,形容卻是格外狼狽,尤其和衣著光鮮的池曜比起來,可謂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手指緊緊抓著地毯,脫力中嘗試著起身,池曜就這樣看著他。
面無表情的臉孔,俯視得陸律難受,卻逞強不想趴著說話,站不起來,強撐著也要坐在地毯上,吃力地揚起下頜。
是個挑釁對抗的舉動。
代表不害怕,代表放馬過來。
靜默須臾,緩緩,池曜再度開口。
「你和星星一起長大/他對你可能產生過超出友誼的感情/初戀總是美好的……」池曜哂笑,「說得這麼篤定,你們在一起過嗎?」
「成為過情侶,還是互相之間有過表白?」
看向陸律,菸灰色的眸子帶著無機質的冰冷,看得陸律背脊發涼。
「不說話?講得那麼信誓旦旦,所以,其實都是你個人的感覺?」
陸律分辨:「時星親近我……」
池曜:「有多親近?和你說話臉會紅?還是對你有過超出朋友關係的舉動?」
陸律一哽。
池曜:「你說的親近,不會是指接受你的禮物吧?」
陸律掙扎:「他還會給我回禮!」
池曜點了點頭,唇角又帶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嘲諷的笑,傷害性不大,卻讓陸律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
「嗯,收到同學禮物,回禮,我侄子也會做的事情,你其他同學不會嗎?」
陸律:「。」
池曜彷彿在看什麼笑話一樣,問他,「這就是你說的親近?」
「那可能,離我定義中的,都不是差多差少,而是概念就不同的本質區別。」
池曜又道:「時星確實對你手下留情,但你確定就是因為你的原因,而不是,還有出於對你背後第三軍團勢力的考量?」
「對了,我可以告訴你,星星來到我身邊一年半,哪怕再生氣,也沒有動手打過人,恭喜你,成為他第一個用拳頭揍的帝國人。」
陸律啞然。
池曜肯定:「比起按規定懲罰你,當然,這算是一種『手下留情』,你願意這樣認為,就這樣想吧。」
陸律:「……」
陸律說了很多,池曜的記憶也很好,不徐不疾,一句一句地拆解。
池曜:「我和時星不是同輩人,這個我承認。」
「至於溝通問題,星星是很誠摯的一個人,有什麼都會直說,喜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