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雅開導道,「知足吧,情況沒到最壞。」
池曜微微擰眉,十分不認同,「怎麼才算是最壞?」
爾雅張口就來,「比如當年星獸沒攻擊你那麼多下,所有的精神力都匯聚一處,你精神海只有一條裂縫。你也看到了,時星吸收這些能量的狀態不對,如果沒分散開來,不知道還會吸收多少,你覺得呢?」
池曜一口氣吐不出來,「我謝謝你的假設。」
爾雅聳肩,「客氣。」
費楚:「……」
符青:「……」
嚴長嶽:「……」
池曜換了口氣,對爾雅抬了抬下巴,冷淡道,「起來,讓我看看時星。」
爾雅坐在時星一側的床沿,確實礙著池曜查探了。
爾雅起身讓開,活動了下身體,拍著肩道,「我下樓吃口東西,這一通折騰得,我餓了。」
許今這才看了眼時間,快接近飯點了。
池曜提醒,「別忘記下一個小時回來看下他精神海。」
爾雅往外走,擺手,「知道,不會忘的。」
費楚追著爾雅出了門。
到了門外,費楚忽道,「你別老在我表哥心情不好的時候頂著他說話。」
爾雅抬了抬眼眉,好奇。
「你擔心我氣著他?」
沉默一霎,費楚:「到底是帝國的陛下,發火還是很可怖的。」
哦,這就是怕池曜針對爾雅的意思了。
爾雅笑了笑,「不至於。」
洞若觀火道,「你表哥對於不夠親近的人,不會真生氣的。」
費楚噎了下,細細搜過過往記憶,還真如爾雅所言。
氣氛一時間尬住。
房間內,池曜伸手摸了摸時星的額頭,溫度如常,他不禁嘆了口氣。
再放出精神力感知,鬱氣更加揮之不去。
時星的精神海自我封鎖了,他都感覺不到,更不用說其他人。
何況,他們之間還有聯結的牽絆存在。
一旁的許今卻還沉浸在池曜裂縫收縮的激動中,等緩過神來瞧見時星,才恍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又冷靜了。
在不知道代價幾何前,實在是沒法純然的高興。
嚴長嶽勸道,「陛下,您收拾下吧。」
池曜不動,這麼近的距離,他不應,嚴長嶽不敢再多話。
池曜忽道,「之前他發熱我們緊張,現在反而覺得,還不如發熱。」
時星每次發熱都是精神海快速成長的代表,而眼下雖然什麼都好,卻太讓人心裡沒底了。
池曜輕聲,「或許,我不該讓他嘗試……」
聽到這話,許今知道池曜心裡是真的難受了。
從小就在「錯誤不是讓人悔恨,而是讓人糾正的」這種教育觀念下成長,發現了問題池曜第一時間都是尋求解決之法,就算是沒有,也極難產生「後悔」這種沒用的負面情緒。
但是此刻,許今能清楚地感到,池曜後悔了。
「陛下,您收拾下吧,馬上用午餐了,只有保重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顧星星。」
許今段位還是高,說完,池曜就點了頭,起身去往浴室。
還好床是活動的,能分開,商量過後,許今將主臥的兩張床分開了來。
鑑於時星昏迷的特殊情況,在他徹底醒來前,兩人暫時分開睡。
下午如常,到了晚上,又一次感知過後,爾雅臉色沉重道,「他外層的能量更多了,精神海能量疊代也大,精神力不斷再往外層沙灘匯入。」
池曜:「什麼意思?」
爾雅:「我傾向於,加大了壓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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