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知道常泉在此的真實作用,韋真與任彥永再度陷入沉默。
時星說什麼讓常泉給他查漏補缺,並不是主要的,重點在後半句,長老會和議院提出的觀點都是有立場和角度的,時星對內政和局勢瞭解不夠多,在某些方面沒法反駁,但常泉不一樣,常泉……官場沉浮百來年,有什麼是他這種老狐狸不知道的?
所以常泉的主要作用,在於「有理有據」地反駁議院和長老會。
而更堵心的,是常泉的政見立場,從來都是開放的,以帝國為中心較為先進大膽的那一批,相比起來,韋真和任彥永的政見都相對保守。
任彥永扶額。
會議還沒有開始,他真實地感覺到了頭疼。
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寫那份檢討了,就問他吹毛求疵地寫到半夜時星會看嗎?呵。
而比起任彥永,見到常泉,現議長韋真更是感覺到了骨子裡的壓制。
無他,議院現在的高階議員大半都是常泉帶出來的,難道他就不是了嗎?
他也是啊!
而且曾經是不太討常泉喜歡的那個。
看到常泉,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講的內容,韋真已經開始幻視一些十多年前,常泉拿著檔案捲成紙筒敲自己腦袋,罵自己不開竅榆木腦袋的場景。
就……非常牙疼。
時星找誰不好,怎麼偏偏就找了常泉,找別人最多讓他感覺棘手,找常泉是會心悸的程度啊!
任彥永和韋真的心理活動都十分精彩,可惜時星聽不到。
時星說完,常泉矜持地也點了點頭,剋制道,「今天受邀來皇宮,也是因為陛下紊亂期一事,臨危受命。」
「我在此,跟隨小殿下出席,並不代表我無條件支援小殿下,當然,也不代表我支援議院和長老會中的任何一方。」
「大家準備充分,對自己的立場堅持都有詳盡的理論觀點支撐,各抒己見即可。」
「我有主理參議院百餘年的經驗,這些年自認對星球星系之間的關係與形勢,看得還算是透徹,也沒有老到糊塗,如果大家的預判和觀察有什麼偏差,也能及時指出,一起商議。」
又是一套官話,費楚扶額,想申請離場,聽不懂,關鍵是他也不想試圖搞懂。
議院和長老會的眾人卻聽出了點別的,常泉說自己立場的時候,對時星用的詞是「不會無條件支援」,對議院和長老會則是「不代表支援」,兩句略有不同的用詞,常泉態度已然分明。
任彥永生硬道,「那這麼說來,常老師心裡是偏向小殿下的咯?」
面對直白的問題,常泉泰然自若,甚至還點頭承認道,「自然。首先這是帝國法律賦予小殿下的權利,小殿下肯拿出來和大家好好討論,而不是走法律程式,容忍你們的侵權行為,於情於理,難道我不該偏向小殿下嗎?」
任彥永/韋真:「……」
須臾,韋真僵硬地點了點頭,咬牙,卻不得不認同道,「常老師這樣說也有道理。」
常泉:「都是為了帝國。」
任彥永乾笑:「是啊,我們也是為了帝國。」
同一句話,重複一次就莫名氣弱了下來,可惡。
常泉卻也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不留情面道,「你們最好是。」
任彥永/韋真:「…………」
輩分大一級壓死人,常泉積威甚重,身份地位上,常泉這樣說兩人還真沒法反駁。
尤其是韋真,甚至已經覺得今天的常泉格外溫和了。
時星將節奏拉回來,「常老師的來意大家都清楚了,那我們正式開始商討吧。」
「先從議院還是長老會開始?」
說完又道,「不過兩個單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