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天賦二次覺醒,只有少數人知道,帝都知道池曜要回去了,但遲遲見不到他們一行,議院和長老會間接或直接,都問過了。
只得到池曜另有安排的答覆,四兩撥千斤,不肯給個具體歸期。
而針對長老會上次的提議,池曜遲遲不給出任何態度與意見,時間一久,會長任彥永也心裡打鼓,在時星恢復期間,又隱隱約約提了這事。
還是以勸說為主。
覺得時星該聽一聽,池曜撤銷了兩人之間的聲音屏障,讓時星坐到近處來聽任彥永的匯報。
大部分都是其他事的。
有關時星權利一事,只寥寥兩句,估計也是怕說多了池曜厭煩,度掌握得很好。
任彥永是這樣說的,「陛下,藍星已經消失,現存於帝國樹巢的藍星人,從各方面看,社會化差,身體孱弱,成熟期更是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延遲賦予時星皇室直系伴侶的相應權利,一方面是從帝國穩定的因素考慮,成熟期藍星人的死亡率高,這是不爭的事實,萬一……那到時候產生的空缺怎麼辦呢,帝國體系結構一經改變,他要是突然撒手,會不會造成帝都的動盪,都是要考慮的。」
「另一方面,這個決定其實也是為了時星好。」
池曜新鮮:「為了他好?」
平敘,沒什麼語氣,但任彥永還是被問得心頭一跳,面上倒是鎮定,道。
「是啊,藍星人的身體差,成熟期本身就不太好度過了,如果在此期間,還要承擔起相應責任,那對於他要學的東西也很多,就算學業任務再減少,那也得有兩年的時間才能完全上手,像您一樣擁有話語權,這是不是有點……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了?以他的身體來說,太吃力了些?」
池曜仍道,「知道了。」
還是這三個字,其他相應態度啊,同意與否啊,通通沒有。
任彥永下線了。
池曜看向時星,問他對這一番話的想法。
這次問了池曜做了準備,提前提示道,「不清楚其中利害關係就說不知道,要是不想氣我,就別再說他有道理。」
原本想這樣說的時星:「……」
時星確實不懂,「我有沒有他提到的話語權,很重要嗎?」
池曜的回覆也相當讓人暈乎,「你覺得不重要?」
時星有一說一,「我不知道。」
這部分還沒有教,時星也不清楚其中包含了什麼,是針對哪幾個機構,針對哪些人的。
這個答案倒是像話了些,池曜點了點頭。
時星的學業是他佈置的,有沒有教過他自然清楚。
這一部分確實沒教,沒來得及教。
池曜拿著記號筆的長指一頓,突兀道,「我是你的負責人,在你成熟期期間,理應要保護你。」
「但我從小所受到的教育是這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完全無死角的保護到另一個人。」
尤其他們還處在權力結構的渦旋中心,各種意外情況,更有可能發生。
池曜換了口氣,輕聲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那麼及時的在你身邊,因為各種情況各種原因,需要你一個人面對一些情況。」
「當然,我會儘量避免這種情形發生,只是假設,假設如果萬分不幸,真的會有這樣的時刻。」
池曜語重心長,「如果有,那麼我希望,在我缺位的時候,你是擁有一定自保能力的,這樣哪怕是我不在,我也知道你有後招,能供你支撐一段時間,而不是離了我就任人宰割。」
這一番話說完,池曜並不需要時星的回應,又繼續辦公。
時星反覆回想了好幾遍,模糊地意識到,這段話似乎是對應「話語權」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