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律猛的前進一大步,極具侵略性看著時星,聲音近乎從牙縫裡發出來,「我這麼喜歡你,又怎麼算?」
「不是一天兩天,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幾年了,時星,整整幾年,這份心意你是一點感覺不到嗎?」
「我對你不好嗎,我不好嗎?」
陸律雙手死死握住時星的肩膀,形容癲狂,沙啞到不成樣子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又將時星釘死在了原地。
「這幾年,你對我就哪怕沒有一點感覺嗎?」
神態瘋狂,語氣卻卑微到骨子裡,時星從沒見過這樣的陸律。
無言以對,時星強迫自己鎮定道,「陸律,你冷靜……」
這句話卻起了反效果,引爆了陸律壓抑到極致的情緒。
「冷靜?我怎麼冷靜,我怎麼能冷靜?!」
「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
「你知道我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來的嗎,時星,你知道……」
「知道我有多崩潰嗎?」
是的,崩潰。
淚從陸律眼角跌下,他卻無知無覺,直直看著時星,那眼神中的質問如有實質。
陸律聲音又放輕了,但分量卻更重,「我從來沒有為誰做到過這種地步。」
「我家人也沒有。」
「我大哥還在邊境線上,異變星獸扎堆的地方,大半夜的和我保持通話給我出主意,我二姐要推開公務準備提前回帝都回家,我爸日夜顛倒正在軍部開會,還要給我發訊息……對了,還有我媽,聽到你級別的訊息,當即給我通話,說要來安城陪我,給我想辦法。」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最先對我說放棄的,竟然是你。」
「竟然會是你,怎麼,會是你……」
悲傷到了極致,陸律握時星肩膀的雙手太大力,弄痛了他。
可原本無言的時星在聽到什麼之後,眼底又滋生出了其他的情緒,以至於第一時間從陸律的悲傷中抽離了出來,近乎是情不自禁地追問道。
「你媽……親王妃譚韶要來樹巢了?」
「對,她昨天上的飛船,今天會到。」
嘴角諷刺地抽了抽,時星驀然冰冷道,「陸律,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她說要來安城陪你我信,但是給你想辦法……你搞錯了吧?」
「你在說什麼?」陸律。
時星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大概是已經積壓了太久的東西,在這一天都要如煙火般全部燃盡似的,他大力掙開了陸律。
陸律下意識再上前,下一刻,時星狠狠一把又將他推離出去。
「如果我想的不錯,她只說了要來陪你吧。」
「其他的,只是你理所當然的自以為是。」
陸律想到什麼,面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都這樣了,也不差把話都說透。
時星指甲嵌入手心,驀然意識到,他或許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以至於此刻完全忍不住地一股腦道:
「字面意思。」
「說你自己就說你,別提你家。」
「再說,對你家的情況,你父母的態度,你以為你真的清楚嗎?」
陸律臉色沉下去,「不要亂說我父母。」
這次換時星笑了,也是個諷刺的笑,甚至因為真實地經歷過,更為尖銳。
「陸律,我說我們不合適並不是亂說,你和我的級別不合適,你家裡也不會同意。」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沒關係,你可以去了解。」
「反正你媽今天就要來了,你不信我,那你可以親自去問去試探,看看她到底是來給你想辦法還是勸你放棄的!」
「你以為你哥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