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佛林如貓一樣跳了起來,坐在我肩膀上,拉住我的頭髮,把我當馬騎,她喊道:“這畜。生脾氣可真壞,若是再不聽話,我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我倔強得很,硬氣的說:“你快點給我下來,士可殺不可辱!”
薩佛林哼了一聲,一張嘴,牙齒咬在我頭皮上,說:“怎麼講話呢?”
我感到一陣劇痛,心慌意亂,登時跪了下來,說:“這些日子,在下照顧不周,累小姐受苦了。在下此刻心如刀絞,肝腸寸斷,可為時已晚,只怕不能補報小姐苦楚之萬一。唉,正所謂亡羊補牢,迷途知返,在下唯有做牛做馬,為小姐誓死效力,以彌補在下罪過,還望小姐成全。”
薩佛林笑著說:“這還差不多,現在。我的坐騎呀,聽我號令,向會客廳衝鋒!”
我暗罵:“幾千歲的老妖怪了,還學人家小娃娃,真是不知羞恥!”扯開嗓子。學了一聲馬鳴,四肢齊動,飛快的朝別墅正門奔去。
薩佛林一路搗亂,在我身上又蹦又跳,我衝到正門前頭,已經累得像死狗一樣了。薩佛林從我肩上跳了下來。示意我躲到一旁的視窗下,她踩著我的肩膀,探腦袋往屋裡瞧去,哈哈一笑,說:“緹豐姐姐正在會見情人呢。”
她叫她姐姐。是因為她知道緹豐王子的靈魂與音圖爾的靈魂碎片融為一體,即使她並非莉莉絲的本尊,但她的出生年代依舊異常古老。
我聞言大怒,罵道:“這女人如此放。蕩,居然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那奸。夫是誰?”
薩佛林奇道:“你自己不要人家,現在又怪別人找男人啦?”
我恨恨喘氣,說:“她原本是男人,與別的男人交往。那自然是歪門邪道!”
她輕笑一聲,說:“那和你交往就正常了嗎?”
我冷笑一聲,說:“在下也是歪門邪道。咱倆負負得正,自也般配。。。。”
我好奇心起,讓薩佛林下了地,拉住視窗,伸出頭,往屋內一瞧。只見緹豐王子正站在視窗不遠處,穿著一身中性的襯衫與長褲。看起來清爽利落,巴圖。英格爾笑得和傻子一樣。站得離她很近,兩人微笑交談,手握酒杯,杯中是血紅的液體,瞧緹豐王子的表情,似乎在這番交談令她身心愉悅,是以滿面春風。
我瞧得滿心火氣,心裡千百遍的把厄夜使者罵的一文不值。突然間,我瞪大眼睛,心臟狂跳,只見緹豐王子的臉朝巴圖。英格爾湊了過去,巴圖。英格爾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纖腰,緹豐王子紅著臉,額頭與英格爾腦袋一碰,隨即淡淡一笑,臉上泛起嬌羞,說:“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來找你。”
巴圖。英格爾也不生氣,點了點頭,開啟房門,走了出去,於是這會客廳中只留下緹豐王子一人。
她伸手梳著臉頰旁的秀髮,開心的轉了個圈,我又驚又怒,想:“戀。奸。情。熱,居然高興成這幅鳥。樣!你以前可是個男人呀?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昔日的雄心壯志了嗎?難道你心甘情願的淪為巴圖。英格爾的玩物嗎?你墮。落了呀,緹豐王子,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她忽然笑著說:“你生氣的模樣,真是百開不厭,面具,你是在嫉妒巴圖。英格爾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手一鬆,一屁股坐倒在草坪上,一回頭,只見薩佛林已經跑的沒影了。、
緹豐王子隨意的倚靠在視窗,晚風吹拂著她的秀髮,讓她彷彿月光女神般魅力四射,她笑著說:“你應該看看你剛剛的表情,哈哈,我這一天的心情都差不了啦。”
她伸手握住我的手,將我拉入了視窗,我奇道:“你早就知道我躲在窗外了?”
她說:“兩個月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笨了?你和薩佛林在外面大吵大嚷,我可是大妖魔,怎麼可能聽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