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截住,或者快速退開,然而現在,他卻還沒有從剛才的晃神中恢復過來。
顆粒狀的小玩意劈頭蓋臉地從他頭上落下來,掛在了他的髮間和袍子上,還沒等他惱怒起來,一群飢惡如狼似虎的鴿子猛的向他衝來,用尖尖的嘴親熱地啄向了他。
這一刻,鴿子們是勇者!
西弗勒斯狼狽地倒退了幾步,揮了揮手臂沒能趕走那些執著的小尖嘴,握了握魔杖,卻一時沒能下得了毒手,直到最後才想到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
沒了食物誘惑的鴿子們逐漸懶洋洋地飛走了,西弗勒斯的視線失去了羽翼的阻擋,終於直勾勾地落到了安格里斯的身上,裡面的怒火幾乎可以燒穿他。
然而安格里斯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手癢。
“哦,抱歉。”他聳了聳肩,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懺悔的樣子,“你嚇了我一跳,不小心就手抖了。”
……手抖的話你之前停頓的幾秒鐘算是怎麼回事?手抖的話還會特意從頭上撒過來嗎?!!
然而,還沒等西弗勒斯的怒意蹭蹭蹭地升上來,安格里斯面無表情的姿態和冷冷的眼神,卻將他心裡的那些莫名而又複雜的情緒漸漸地冷卻了下來。
他想,他還沒有忘記,他是為什麼要來這裡,又是為什麼能夠來到這裡的。
“法爾斯先生……”西弗勒斯又那種舌頭打圈的語調掩蓋住了他的不自在,“真是……很抱歉打擾到了你的雅興,但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可能需要暫緩一下自己的行程了,鄧布利多校長……在找你。”
“哦,我想……即使我暫時是霍格沃茲的助教,但是,也沒有義務在假期裡,接受校長原因不明的召喚吧?”安格里斯閉了閉眼,轉過身,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遺產。”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吐出了這個詞,“他需要轉交你父親的遺產,以保證法爾斯先生不會餓死在麻瓜的大街上。”
“……”安格里斯似乎微微愣了一下,並沒能夠立即作出反應,清風拂過他的髮絲,帶起縷縷髮梢,輕微地觸碰到了背對著他的西弗勒斯的臉頰。
癢癢的感覺,伴隨著一種隱約的微酸,還有無言的沉默,從薄薄的肌/膚表層滲透了進去,讓人說不明道不清。
過了良久,安格里斯似乎終於回過了神來,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哦,是嘛,遺產嘛?……金加隆?”他的聲音依然是那種柔柔的,又很清脆的感覺,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諷刺,“我以為,我想要的遺產,其實是在這裡,但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早就丟失了它們。”
西弗勒斯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他聽明白了安格里斯的話!
“西弗……勒斯。”安格里斯沒有回頭,他皺著眉頭,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掙扎,“我本來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不過正好聽到有麻瓜在抱怨,由於這裡10多年前曾經憑空出現過一棟奇怪的房子,而且詭異地燃燒著,後來改建為了公園,也一直人煙稀少……”
“如果法爾斯先生想問是不是那個時候的事情,那麼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是的。”西弗勒斯麻木著深情,扭曲地彎了彎嘴角,“不用拐彎抹角,就是我燒的。”
他直接跳過了那些先動手的同謀,講得就好像是自己是熱愛殺人放火的變態一樣。
“而且……”他故意放低了聲音,用上了嘲諷而又惡劣的語調,“而且如果不是法爾斯先生的這幅姿態,我大概永遠也不會想起來,這只是小事,不是嗎?對於我這個邪惡的食死徒來說,我以為,發了瘋地要往我這裡衝的法爾斯先生,早就足?夠了解了,不是嗎?”
沒有人,能夠平靜地面對這種態度,包括現在心情本就複雜的安格里斯。
他聞言憤怒地轉過頭,明亮的眼眸中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