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縮著身體,雖然口不能言,心裡卻是將冷軒罵了好幾遍。 因此多一個小白在他衣服裡,並不會給他帶來不方便。
三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卻見那密閉的大門,從外面被輕輕開啟,走進來兩名侍女。
其中一名便是前面進來過的,高個子的黃衣女子,另外一名女子則年紀較小,身形卻也是長的凹凸有致。
當她的視線掃到靈犀的臉時,臉上不由的有些訝異之色,等到目光再撞上冷軒的一雙冰眸時,竟然呆愣在當場。
若不是冷軒手腳快,她手裡端著的面盆,怕是也要掉落到地上了。
“奴婢該死,多謝公子相助!”名叫彩月的女子,此時因為自己的失態,差點闖了大禍,不由嚇的跪到地上。
按照她們聖地的習俗,觀看神女封禪,都必須沐浴淨手的。因為他們是遠道而來,又因了多真彥的這一層關係,因此他們便是免去了許多繁文縟節,只需要在特殊的藥水裡洗一下手,便可以了。
不想冷軒竟然將彩月扶了起來,眼裡的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似乎是受到他的眼神鼓舞般,彩月拈著他的一片衣袖,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依舊帶著驚魂未定的惶恐之色。
黃衣女子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斥責道:“彩月你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在皇上和貴賓面前如此失禮,還不快下去,免得丟了我們聖地的臉面。”
那叫彩月的女子,聽黃衣女子這麼說,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該女子眼裡的凌厲之色,終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雙眼含淚,臉上帶著可憐兮兮的神色,匆匆退去。走時還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軒。
冷軒將雙手反剪在背後,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心裡卻是已然明白。
彩月出去後,立刻有一名女子進來替代了她,兩人將三塊面巾都準備好,然後讓他們一個個的去洗。
看到他們依次洗好之後,那黃衣女子才開口道:“三位請隨我來,各位長老,請皇上和兩位貴賓,前去觀看神女封禪!”
靈犀不由看了冷軒一眼,以她的聰明,已經冷軒的做事風格,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會莫名的去扶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女子。
要說他看上一個小丫頭,這個理由上去,似乎也有些荒謬。
冷軒大步走在前面,紫金色鑲邊的華服,帶著寬大的廣袖,走路時,衣袖隨風擺動,長髮飛起,更顯得他英姿颯爽,氣質非凡。
他們三人剛出門,便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那慘叫聲,聽上去帶著一些熟悉,似乎就是剛才那名叫彩月的侍女嘴裡發出來的。
靈犀的手不由緊了緊,手已經摸到衣袖裡準備好的暗器,如果看到不對,她便會見機行事,先發制人。
而他們走在那大理石的地板上,竟然可以隱約的看到地上的鮮紅血跡,那刺鼻的血腥氣,更是自衝腦門。
多真彥微皺眉頭,不由說道:“你們那些長老,何時改了嗜好了,大白天的讓人在這裡鬼哭狼嚎的,不由的讓人壞了興致,還不讓他們住手,也好讓我的耳根子清靜清靜。”
黃衣女子不由深深看了多真彥一眼,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他,但見他一臉的威嚴,身上帶著王者之勢。
現在長老他們也只是懷疑他不是真皇帝,還沒有確認,因此她也不敢當面忤逆。
嘴裡“喏”了一聲,道:“奴婢這就去傳達皇上的旨意。”她悄悄退下後,隱在暗處的暗哨,便是緊緊的盯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們在暗處,靈犀和冷軒卻早已經將他們的位置鎖定,就連這多真彥也看出了異樣,嘴裡也是冷哼一聲,袖袍用力一甩,大步前去。一擺,趕到聖壇的中心只能退下,傳達他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