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騎射,對馬兒也不熟悉,但是一看見春影就喜歡上了。她說:“馬似主子。”
寧朔笑起來,“它傲氣得很,我卻不同。”
盛宴鈴:“你年少的時候跟它應是一般的。”
她的手輕輕撫上它的背,道了一句:“毛髮也很好,可見被人打理得不錯。”
不過老馬識途……她看向馬兒的眼睛,“那它可真有靈性。我聽聞貓兒也會如此,但沒想過馬兒能如此。”
寧朔:“戰場之上,馬兒可比人有靈性。有時候有他們在,便是一次生命。”
然後看向她,溫和笑著道:“你今日在家裡做了什麼?”
盛宴鈴:“幫五姐姐曬書,替五姐姐打發吳禮。”
寧朔皺眉,“他怎麼又來了?”
盛宴鈴抿唇,“九月秋闈,主考官變成伍大人之後,他們南邊的學子總算是放心,便沒事可做,有時間就上門纏著五姐姐,五姐姐不厭其煩,越發覺得自己好似對他一丁點喜歡也沒了。”
然後想了想,道:“我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那個人的臉。”
寧朔:“想不起來就算了。”
盛宴鈴悶悶嗯了一句,還是有些不甘心。兩人從馬廄往慄氏的屋子裡去請安,就見她一臉陰沉沉。盛宴鈴好奇問,“姨母,你怎麼了?”
慄氏:“你們祖母要回來了。”
盛宴鈴啊了一聲,“這麼快麼?”
寧老夫人要回來的事情,寧國公一直跟慄氏打著商量。如今寧朔寧晨和寧曦都要成婚,做祖母的想要回來參加婚事也無可厚非,慄氏便點頭答應了。
但一想到她要回來,慄氏心裡就不高興。
盛宴鈴便安慰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走了一次,應當是會收斂的。”
慄氏唉聲嘆氣,“並不是怕了她,而是安生的日子要有人來攪混水,我就覺得噁心。”
正在煩,就見五姑娘跑了進來,看見宴鈴就道:“我方才曬書,一本書掉進了院子裡的魚缸裡去,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盛宴鈴好奇,“什麼事情?”
五姑娘因為跑得急,臉色通紅,額角出汗,道了一句:“哎呀!就是去年,鎮國公府老夫人壽宴,咱們去吃宴席,我不是掉進了池子裡面嗎?我告訴你,我見著了一個蒙面人,你便將人畫了出來——”
盛宴鈴的眼睛越瞪越大,五姑娘就問:“你總說孫良志說的人你認識——但我們都以為是你在嶺南的時候見過,可剛剛書掉進水裡,我就想起了此事,你說,會不會是京都的啊?”
盛宴鈴捂住了嘴巴,因為她細細想,將兩張畫的眉眼在腦海裡面重疊,還真對上了七分。
她問五姑娘,“五姐姐,那張畫你還有麼?”
五姑娘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就是這張嗎?這麼巧?”
她心就亂了,“宴鈴,畫當時給了父親,父親壓下此事,畫還在他那裡。”
寧朔和慄氏也聽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皆不出聲。
寧朔在揣摩寧國公會怎麼做,慄氏卻在想此事最後的結果。
最後還是慄氏道了一句,“先去請你父親和大哥哥回來。”
此事關乎全家,得一起說個明白該怎麼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