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她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她說到這裡,小聲的道:“我且悄悄跟你說,我家五姐姐還寫書呢,將來後世,說不得還要流傳她的書。”
太子妃:“什麼書?”
盛宴鈴臉紅了紅,正經的道:“沒什麼書。無非是……風花雪月,情情愛愛,你來我往,最後在結尾警醒世人要自重自愛罷了。”
太子妃詫異,“是麼?”
盛宴鈴岔開話:“所以,有時候我也在想,我這輩子的價值在哪裡呢?五姐姐是寫書,昭昭是醫者,莫家姐姐是女官,那我呢……”
太子妃就道:“你還小,別想這些。”
盛宴鈴就輕聲嗯了一句,卻迷茫得很。
她回到府裡的時候,眾人都在忙。她自己坐著發呆。寧朔下午回來的時候問:“想什麼呢?”
盛宴鈴:“沒想什麼,就是無聊,瞎想。”
她打起精神:“陛下叫你去做什麼?”
寧朔:“還是秋闈的事情。伍慶元正在四處鑽營,想要破局。”
宋渭南死後,秋闈的主考官便成了吏部尚書伍慶元。他也是江南一帶計程車族,自然是被江南學子歡喜。北邊的學子卻都藏著埋怨之心。
寧朔推測,“雖然不知道過程如何,但是伍慶元怕是要被殺。不然……江南士族怎麼會惶恐,怎麼會寒心,然後完全投靠在晉王的麾下,跟著他……”
盛宴鈴打了個寒顫,“陛下這般的心思,其他人不知曉嗎?”
寧朔搖了搖頭:“我們是一直在查此事,也一直在做,還得了陛下的暗示,所以才懂。其他人,身在居中,哪裡一下子能明白過來。伍慶元還以為陛下是想要提拔北邊,想用他做靶子。”
“其實,陛下哪裡是想要提拔北邊,陛下只是想殺掉那些阻攔他變法的人罷了。”
盛宴鈴就不問了,只叮囑寧朔要注意:“如今多少人瞧著人,你是得了恩寵,便要被人記恨。”
寧朔就笑著捏捏她的臉,“好,我一定注意。”
等到了秋闈的時候,他帶著督察院的人忙前忙後,好幾日都沒有回家。
於行止果然去參加了秋闈,於家的人見他悔過自新,也想要將人接回去。但於行止卻住在不雨府裡不走了。
他對寧朔道:“你走的道,其實是隨伯英的道,並不完全是先生的道。你的道,是權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先生的道不是。”
“如此,便由我來繼承先生的道吧。”
寧朔沒有阻止。他只是拍了拍於行止的肩膀,“你了悟了。”
於行止苦笑,“還不了悟,此生過半。”
秋闈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得了第一名。只等參加殿試了。
於家高興得瘋了,四處放鞭炮。但有人歡喜有人愁,北邊計程車子也氣瘋了。
北邊無一人考中。
有貓膩三個字,一聲又一聲的出現在他們的口中,寧朔當時就覺得要糟糕。
南北貢士打了起來。然後,北邊計程車子攻上了衙門,衙門不敢傷著他們,也不敢放他們進去,只能一味的僵持。此時是黃昏。
寧朔帶著人趕了過去。過去的時候,夜幕已經黑了。
一個北邊計程車子放聲大哭,舉著火把在黑夜裡吶喊,“我等出生就在黃沙漫天的地方,江南之士安心讀書的時候,我們還要四處搬遷。為了讀書,我們誰不是捨棄了所有,十年寒窗啊,十年寒窗!”
“明明是加的恩科,但你們不服氣,一個個的來與我們爭奪,如今還使出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我們北邊的學子再是差,也不會一個都考不中吧!”
“皇天在上,今天我高舉火把,不為別的,只為鳴冤,只為父老鄉親還在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