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五姑娘:“一時半會說不清,伯母,伯父可在家裡?”
吳夫人:“在,剛巧方才回來了,我這就去叫他。”
吳大人正在書房跟心腹說南北貢士案,便聽吳夫人說寧國公府五姑娘來了,再聽吳夫人說了五姑娘的話,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快,快,快叫人問小廝阿禮到底去哪裡了!便是打了,捆了賣了,也要他們說出個能找到人的地方來。要是不說,便都打死,通通給我打死!”
小廝們哪裡見過這陣仗,馬上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有個說:“奴才昨日聽少爺說,先去寧國公府,再去順國公府。”
吳大人馬上去順國公府抓人。
幸好,吳禮去了人家府裡,但“順國公病了”,一家子都病了,就是不見人。見了吳大人來,順國公才“撐著病體”走出來,道:“令公子像是也得了病的,快些領回去靜養吧。”
真是晦氣。
吳大人:“……”
還要賠笑臉,“是,順國公好好養病,小兒無狀,叨擾了。”
吳禮就被他爹拎回去了。一回去,便看見了五姑娘,皺眉道:“曦曦,是你來告密的嗎?”
五姑娘站起來給吳大人行了一禮,道:“阿禮上門去求見我三哥哥,但不巧,三哥哥在衙門不在家裡,阿禮便要去尋其他人。我怕他出事,便叫人護送他回家,但僕從哪裡敢違抗主子?阿禮便去別家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擔心,便就來了。”
這是衝著吳大人解釋,不是衝著吳禮。吳大人臉上無關,道:“都是我的錯,沒有教導好兒子,讓他如此不懂事。”
五姑娘也沒有給吳禮說話,更沒有給臉面,道:“不怕伯父怪罪,今兒個我也是要說直話的——南北貢士案,即便是伍大人,也是能躲就躲,如今哪裡還有人影?我父親和您,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有頭有臉,但你們可敢插手?就連我三哥哥,都是奉命查案,戰戰兢兢,生怕哪裡出了差錯。”
“我父親和我大哥哥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家裡,都避諱著三哥哥,為的是就是怕陛下怪罪。”
她語重心長,“我們尚且如此,如履薄冰,阿禮卻路上行如風,被諸多人看見,又到各家府裡坐如鐘,不動不走……怕是要惹出些禍害來。”
吳禮本是很喜歡曦曦的。但哪個男人能經得住如此說?
他惱羞成怒,“曦曦,我不過是求你三哥哥幫忙,你們家不幫,我也沒說什麼,你又為何要羞辱於我?”
吳夫人也覺得五姑娘過了。
但她也忌憚著五姑娘說的話,“真那麼嚴重嗎?他去救人,不顯得他有情有義嗎?”
五姑娘但笑不語。終於知曉為什麼吳夫人這麼多年都沒有鬥贏吳老夫人了。
她並不擅長謀略,也不擅長智慧。
倒是吳大人,到底是官場上混的,很快就回過味來,轉身一巴掌就打在吳禮的臉上,“閉嘴吧!曦曦是為了你好,你卻還在這裡不知道感恩,你知曉不知曉,你再這般奔波下去,得罪人事小,以後的官路卻是要沒了。”
你有情有義,人家就無情無義了?
你有恩於江南士子,人家本來高高束起,你倒好,去求情,最後反而是他們得罪人。
他恨恨道:“你這些年在外面難道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嗎?”
吳禮被打懵了,吳夫人衝過去護著哭,五姑娘就看著他們一家子,突然之間,也覺得意興闌珊。
嫁給這樣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轉身,正要告辭離去,便見一個婦人打扮的丫鬟站在門外。
這是通房的意思。
五姑娘一愣,瞧見她偷偷的看吳禮,便知曉這個丫鬟是誰的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