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大驚,“殿下,萬不可如此說啊。”
太子頹然,“隨意吧。”
……
晉王來祭拜了,太子遲遲不來。太子妃沒有任何詫異,她拉著盛宴鈴道:“蘭時的事情,你最後是不是跟老大人說了?”
所以才想著葬去嶺南。
盛宴鈴點頭,“說了,他一直在夢裡喚蘭時,我心不忍。”
太子妃嘆息,“我也知曉你最終還是會說的。”
“那寧朔呢?”
盛宴鈴想了想,道:“他也知曉了。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太子妃如今已經認可了寧朔的人品,道:“你看他為師跪拜的模樣,德行便是差不了的。宴鈴,你能找到如此的歸宿,蘭時放心,我也放心。”
她祭拜完就要走了,走之前還是沒忍住問:“宴鈴,你和寧朔是不是打著給老大人一路祭拜的事情,將太傅的事情也宣揚出去?”
盛宴鈴卻搖了搖頭,“老大人以身殉道,值得我們為他一個人祭拜一回。”
“至於太傅……”
她低聲道:“難道太子妃真以為兇手就是宋渭南嗎?”
太子妃身心一凜,知曉她的意思,她問:“你們懷疑什麼?”
盛宴鈴卻道:“您懷疑什麼,我們就懷疑什麼。”
太子妃苦澀,“那我的父親,你們可曾懷疑?”
盛宴鈴:“懷疑,但也不僅僅是懷疑他,最終的一切,還是要看證據。”
太子妃:“要是這份證據……永遠沒有呢?”
盛宴鈴笑了笑,“我們總要查明真相的,十年,二十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總相信,老天讓這一切因緣巧合發生,都是有緣由的。”
她握著太子妃的手,問了一句冒犯的話,“若是真兇是鎮國公,那您該如何自處呢?”
太子妃眸色遲疑起來,而後搖了搖頭,“我相信我的父親,我這一身的正氣也是他教導我的。若是他……真是兇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宴鈴,我現在還不能答覆你。”
盛宴鈴理解的,“至親骨肉,血脈相連,哪裡是那般好抉擇的。我也只是問問罷了,太子妃萬不可多心。”
太子妃就摸摸她的頭,“宴鈴,你越發穩重了。”
但回到東宮裡,卻一直在沉思這個問題。
若是父親……
那她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