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會寫寫畫畫,桌子上的筆墨紙硯總是滿的。”
“她要是不喜歡讀書,那喜歡做女工——喜歡做菜?”
總有一樣東西要喜歡吧?
即便什麼都不喜歡,就那麼藏在深閨裡,定然也有她自己的樂趣。
盛宴鈴道:“你方才說,既然存在的東西,想來是清理不乾淨的。必然有所遺漏,便這看這份遺漏咱們能不能找得到。”
五姑娘隱隱有不好的想法,“所以?”
盛宴鈴:“那座被封條貼起來的屋子裡,真的什麼都找不到了嗎?”
“官兵來封宅子,將裡面的東西一掃而空,後頭又有人進來清理,一點一點抹去她們存在的痕跡,可是——住了五六年,怎麼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呢?”
多多少少有一點的吧?
先生幾次去宅子裡面,不也是為了找到更多的證據嗎?
她說,“咱們是姑娘家,也是從那個年歲過來的,也許能發現些不一樣的東西呢?”
“男人總覺得女子的日子一天到晚就那些事情,可是隻有咱們自己知曉,其實有好多新鮮東西的。”
她想要去找那些遺留下來的,被過去掩埋,被人忽視的東西。
這個想法很大膽,也可能無功而返,但是這也沒關係。本來她就對此事的證據一無所有,能找到是老天開眼,沒找到也無所謂。
她就是想要再找一找。
五姑娘想了想同意了。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再去宅子裡面轉一圈。
她小聲說,“父親的態度很奇怪……我覺得他是支援三哥哥跟著不雨川老大人去查的。而不雨川老大人敢去說,陛下也沒有責怪,應當是……陛下也願意查。”
盛宴鈴一直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皇帝,聞言道了一句:“他想做什麼呢?”
五姑娘更小聲了,“晉王得了嫡子的身份……一個東宮夜宴就能抵平了?”
盛宴鈴幾乎在五姑娘話落地那一刻就懂了。她搖搖頭,“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然後頓了頓,道:“文官在外奔波民生,武將在外鎮守邊疆,倒是高高在上坐著的……”
她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五姑娘就嘆息,然後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小溪妝?”
盛宴鈴看看天,道:“明日早間再去吧——”
話音剛落,就見外面一陣聲音傳來,徐媽媽敲了敲門,道:“五姑娘,姑娘……三少爺來了。”
盛宴鈴就和五姑娘對視一眼,吃驚得很。
五姑娘:“大半夜的,三哥哥怎麼會來?”
盛宴鈴就想,可能是收到了五姐姐那封書信,怕她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才會深夜趕來。
他趕來的也是時候,不然明日早上她就要去小溪妝裡了呢。
然後頓了頓,又有些生氣:哼!他來了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