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鈴也有些想昭昭了。雖然兩人未曾說破身份,但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這個秘密又因為同一個人,便格外的拉進兩人的關係,何況她還是先生的妹妹。
寧朔沉默了一會,倒是沒有阻止。他對昭昭很有些複雜的感情,說很關心也說不上,畢竟沒有見過面,總覺得隔著一層,但是說不關心,也是自己騙自己的。
在他心裡,已經接受父親有一個女兒,自己也有一個妹妹的事實。
宴鈴想要進宮,單純說說話是沒有危險的,但要套話就難了,太子妃在那裡橫著呢,不該說的昭昭不會說。
但是讓宴鈴進去陪昭昭說說話也好。
盛宴鈴道:“她也挺慘的,太子最近把前段日子撲進他懷裡的美人納了,如今正寵新人,也不知道她心裡會怎麼想。”
寧朔頓了頓,而後道:“若我沒有碰見你之前,我便也不會去想她會如何痛苦,只會覺得她應該能看開。但我如今懂了,便也知道看開的過程有多難。”
盛宴鈴怎麼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呢?她的眼睛就能柔出水來了。聽情話總是心情愉悅的。
寧朔輕輕替她將被寒風吹散的頭髮,突然道:“我有時候會想,我不配你這般對我。但凡我堅定一點,你也不會吃這麼多苦。”
他自我貶低,讓盛宴鈴又心疼又高興,她面上一副“你也很好的”模樣,回去後就捂著嘴巴笑,坐等五姑娘回來。
五姑娘今日去牛姨娘那裡了。盛宴鈴等了又等,等到晚間才等到人。五姑娘今日幫著牛姨娘做點心,很是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正是高興的時候,見著盛宴鈴這般模樣,立馬笑起來,“說吧,三哥哥又做什麼了?”
盛宴鈴攬著她坐下,真話假話對著說,小聲道:“他說……說從前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我,實在是配不上我。”
她甜甜蜜蜜,“你說這話幾句真幾句假?有九分真吧?”
五姑娘:“看在他是我哥哥的份上,就算五分真吧。”
盛宴鈴立馬爬起來,“啊?只有五分啊?”
五姑娘:“若是別的了,便只有三分真了。”
盛宴鈴:“為什麼?”
五姑娘:“這話一聽就是男人在自己感動的時候說的,算不得數的。”
盛宴鈴有些不滿意,便去磨寧朔,“你要說些其他的話吧?”
寧朔這才發現五姑娘實在是個重要的人。她才是能夠吹枕頭風的。現如今自己還吹不上枕頭風,便只能讓她幫忙吹吹好風。
他先認認真真說情話,從自己在牢獄裡面抑鬱之情難以排解到見了她就忍不住鬆緩心緒,平心靜氣,“當時,我覺得很幸福,什麼也不想做,只想跟你待在一塊說說話,給你剝剝瓜子。”
“我當時想,這就是溫柔鄉了,若是一直這般,可能連仇恨也會忘記。”
盛宴鈴暈暈乎乎的回去了,這回的話也不敢告訴五姑娘,只敢獨自品味。但寧朔還是下大手筆給五姑娘送了筆墨紙硯和頭面,黃正氣姑娘瞧了羨慕,“我家阿兄就沒有一點用。”
盛宴鈴摟住黃姑娘的腰身,問:“你阿兄最近如何?”
黃正氣姑娘立馬有些猶豫,“宴鈴,我都想通了,咱們還是做妯娌好,以後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做姑嫂還要分兩個家。”
盛宴鈴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她直言道:“我總覺得你阿兄知曉些什麼,你最是訊息靈通的,你知道嗎?”
黃正氣:“不知道啊,我沒聽說。”
盛宴鈴:“會不會你阿爹只告訴了你阿兄但沒有告訴你?”
黃正氣姑娘:“不可能!”
她叉腰,“整個家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連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