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心始終善良,她的眼睛始終清澈。
她自小受盡家人寵愛,從未有任何煩惱,她是陽光與希望的化身。
縱然,她此刻已身受重傷。
潔白的上衣染著鮮血,綠裙上面也滿是泥灰,她又倒在了地上。
然後努力爬起,整理了一下頭髮,鼓起一個笑容,這才繼續跑來。
待她走近,傅殘才看清楚她的模樣,細細的柳眉,清澈的大眼,瓊鼻玉齒,雪膚白臉,竟是如天使般貌美。
正因為她肌膚如雪,口角流出的鮮血才顯得格外鮮紅,格外恐怖。
傅殘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老道士卻說話了,只見他猥瑣笑道:“小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
同樣幸災樂禍的語氣,同樣猥瑣的笑容。
辜箐勉強笑著,胸口的劇痛不斷傳來,讓她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那一掌實在太重,若非她有貼身軟甲,恐怕已經死了。
老道士道:“小姑娘你說話呀,你不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嗎?”
辜箐踉蹌走到他跟前,苦笑道:“道士爺爺,我。。。我胸口很痛,說。。。話。。。很困難。”
“而。。。且,你不要跟我說話,會連累你的。”
她艱難說完話,繼續朝前走,走到傅殘跟前。看了傅殘一眼,猶豫繼續,忽然把自己的錢袋取下來,輕輕放在傅殘旁邊。
看見傅殘疑惑的眼神,辜箐勉強笑道:“我。。。反正也用不著了,你拿著吧。”
她看見乞丐,總會給點錢。更何況,眼前這個乞丐好像身上有傷,他左手應該斷了,被包了起來。
她的錢袋很精緻,繡著一隻青鸞,可以看出她家庭一定很富裕,
“站住!”傅殘冷冷道。
辜箐一愣,眼中透出疑惑,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要向前逃去。
“站住。”
她看著傅殘,道:“你怎麼了?”
傅殘面無表情道:“坐下,靠在牆上。”
“不行,我要走了,他們要追來了。”
“你錢都留下了,人也得留下,聽我的,靠在牆上休息,別動就可以。”
辜箐有些猶豫,剛要說話,卻又聽傅殘說道:“你應該相信一個人,縱然他是一個乞丐,對不對?”
辜箐微笑著點了點頭,靠在他左邊牆角,重重地出了口氣。
她實在太累,胸口也太痛。
她第一次覺得,這乾冷的廢牆竟然是如此的厚實、溫暖。
遠處已有身影過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眼中卻是殺意騰騰。
他們看見辜箐的身影,臉上露出冷笑,二人摩拳擦掌,大步走來。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還有幾分武功!”胖子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身上已經有內力翻湧。
瘦子冷笑道:“但還沒有人能在西南雙鷹的手下逃脫。”
他說起自己兩人的稱號時,眼中盡是傲然,彷彿這是他們的成就。
只是他們模樣醜陋,形態滑稽,實在不像雄鷹,甚至連山雞都不如。
他們當然看到了傅殘和老道士。
但一個殘疾乞丐,一個熟睡的老道士,他們當然不會管。
是的,在二人走近的時刻,老道士便馬上閉上眼睛,裝作熟睡模樣。
看他渾身微微顫抖,眼皮直跳,顯然怕的不行。
“此路不通。”
西南雙鷹一愣,只見傅殘癱在地上,眼睛正看著他們。他雙眼渾濁,沒有一絲光彩,顯然是窮困潦倒很多年的模樣。
這讓胖子不禁覺得有些滑稽,笑道:“你剛剛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