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蹲下。與紅兒平視,“是什麼病竟能如此厲害?”
“天花。”紅兒低下頭小聲說道。
紀闌珊皺皺眉頭,看向紅兒身後的小女孩。看她正轉著兩個黝黑的眼珠瞅著自己。紀闌珊伸出手去,紅兒一愣正要伸手攔住,卻見紀闌珊朝她搖搖頭,紅兒遲疑的放下手不再阻攔。紀闌珊從紅兒身後拉過女孩,將她領到自己的身前,“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盈月。”小姑娘脆生生的說道,聲音中的那份稚嫩似乎都散發出柔美的奶香味。
“盈月啊。名字真好聽。”紀闌珊也學著童真的聲音誇獎了盈月一句。
“咯咯咯~~”盈月聽到誇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的像是一陣銀鈴聲。
“盈月今年幾歲啦?”紀闌珊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笑的也更加開心了。
“四歲了。”盈月一邊說著一邊用小手摸了摸圍在自己臉上的圍巾,一會又像癢癢了似的又使勁的撓了幾下。
紀闌珊舀開她的小手,“戴著圍巾熱不熱啊?”
“熱,可是別人看到盈月的樣子會不喜歡盈月的,所以要天天戴著。”盈月說著又忍不住的撓了幾下。
“來,給姐姐看一下好不好?”紀闌珊看著盈月笑著問道。
盈月遲疑了一下,最終看向了紅兒,紅兒也是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紀闌珊,最終咬了咬嘴唇,點了下頭。
紀闌珊笑了笑,伸手將盈月臉上的圍巾舀掉。
只見一張稚嫩小臉上竟然遍滿水痘,有的已經乾癟,有的已經卻已經留下了一些坑坑窪窪的疤痕,只是一個四歲孩子的臉上卻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嚇著主子了吧?”紅兒在一旁,趕緊拉過盈月,將圍巾給她戴上。
紀闌珊一看,趕緊將盈月又拉了過來,快速的解開盈月臉上剛被戴上的圍巾,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紅月一看,詫異地問道。
“你這樣天天給她捂著,只會讓傷口惡化,甚至發炎,讓臉上的水痘更厲害。”
“水痘?”
“也就是你們說的天花,小時候我也長過。”紀闌珊若無其事的說道。
“主子也長過?!”紅兒詫異的問道。“這病連大夫都治不了,只有命好的孩子能幸運熬過去,大多數都只有等死的命。”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病,讓我想想再說吧。”紀闌珊說著,領著盈月到了鞦韆旁,將她抱坐在上面,然後自己也坐在她身邊。
“喜歡嗎?”紀闌珊低下頭微笑著問道。
盈月點點頭,眼睛半閉半睜的,似乎有所睏意。
紀闌珊回過頭朝紅兒說道,“這麼小的年紀,癢癢了自然就會想去撓一撓,怎麼你這個當姐姐的也不知道管一管,這病就算治好了也定是會留一臉的疤痕,這讓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麼嫁人?”
“唉,”紅兒悲傷的嘆口氣,眼底隱隱有了淚水,“還管什麼美醜,只要能活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說完,撫摸著盈月的腦袋。
“以後這圍巾也不要給她圍著了,這不是讓傷口發炎嘛,讓她多曬曬太陽,多喝水,吃點藥,看看能不能好。”
“其實……”紅兒欲言又止。
“怎麼了?”
“其實紅兒並不想給她戴圍巾,我自然能感覺到盈月戴這個是不舒服的,可是……可是小姐說看到她就害怕,所以就讓我找塊布給她蒙上,我也怕她傳染,便聽了小姐的話……”
“糊塗糊塗,真是糊塗!”紀闌珊氣的咬咬嘴唇,不知道該再說什麼。
紅兒被這麼一說也開始自責起來,站在原地低著頭,“紅兒父母前兩年去世了,留下盈月陪著我,我帶著一個這麼小的妹妹,自然沒有人家願意多養一個孩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