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華麗到令人聽了慚愧的聲音,輕輕道:“舍妹受傷,自該由我延醫診治,不敢有勞二少爺。”
梵因的聲音。
那雙修長乾淨的手,一出現,就切進了雷昊的胸前空門,不僅將他欲待去捋君珂褲腳的手擋住,指尖還微微指向雷昊的前胸大穴。
雷昊練武之人,對危機有直覺。一驚之下下意識縮手。梵因趁勢便將君珂扶在了手中,手指一撩,已經給君珂放下了微微掀起的褲腳。
雷昊臉色有點難看,不確定梵因剛才妙到毫巔的一攔,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目光流轉不定。
“梵兄,小君怎麼了?腳受傷了?”跟屁蟲司馬欣如果然就在後面,探頭看看君珂,道,“看來你得把你妹妹揹回去了。”
君珂對她們自稱叫梵君,是梵因的妹妹,兩人容貌自然不像,但現在君珂肌膚淘洗,晶瑩流光,正巧和梵因那種水晶輕雲一般的清透有了幾分相似,乍一看還真覺得像兄妹。
司馬欣如眼珠骨碌碌轉,她這句話也是試探,對這兩人似陌生似親切的古怪“兄妹”關係,她也有點疑惑。
梵因微微一怔。
君珂也一怔。
不是吧,大師揹她?
大燕聖僧這輩子就沒靠近過誰,她也沒敢靠近這水晶一般的人,生怕壓碎了他褻瀆了他,承擔不起大燕百姓的怒火。
不過正是這帶有幾分尊敬的“不敢靠近”,令周圍的人疑惑,行路時還不明顯,如今要想在這雷府先呆一陣子,只怕遲早會被看出來。
“嗯?”雷昊也看見了梵因的遲疑和君珂的古怪,頓時心中生疑,眼神流動,微露兇光。
兄妹雖說也要避忌,但妹妹受傷,做哥哥的護持責無旁貸,這兩人,如此扭捏曖昧,莫非……
君珂一眼看見雷昊神情,心中一跳。
隨即二話不說,扶著樹站起,身子一傾就順勢趴在了梵因背上,笑道:“哥哥,揹我!”
她聲音清脆,一股熱氣吹入梵因耳後,氣息清甜,但入耳的那句話,更軟而嬌痴,當真如嬌寵小妹,在向哥哥撒嬌。
梵因低著頭,僵著背,一動不動,心卻微微一顫,不知何時,清俊的面龐泛起淺紅。
背上的少女身軀溫軟,一團雲一塊軟玉一般貼靠著,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肌膚的細膩和彈性,更要命的是,她正在發育,而且發育得不錯,胸前已經頗有規模,顫顫熱熱軟軟兩團,緊緊壓著他的背脊,他只覺得那兩處的肌膚,忽然便敏感得像著了火,感覺得到所有的摩擦和起伏,感覺得到她胸腔震動引起那裡微微跳躍,像一尾活潑的魚兒,自清波中躍起,尾端一翹,擊碎月光。
梵因不敢動了,背僵得大理石一般,如果不是身邊人太多,看他那樣子,可能就要趕緊把君珂脫下來,君珂怎麼肯現在讓他給脫了?無聲嘆了口氣,一邊努力縮胸,一邊雙手捂住了他的脖子,擋住那越來越紅的耳朵,笑道:“我最近是不是太重了?哥哥已經背不動我了。”
梵因吸一口氣,好在聲音永遠那麼清淡有定力,“哥哥再弱,背妹妹還是背得起的。”
他站起身來,一直緊盯著他的司馬欣如,眼神疑惑,向前走了一步,忽然腳尖踢到一塊石頭,也驚了一下,道:“莫不就是這塊石頭傷了小君?真討厭。”一腳將石頭踢開。
那石頭底下正壓著君珂繫住那兩人的布條,石頭一鬆,布條滑落,水裡那兩人無聲無息沉了下去。
君珂張了張嘴,眼神無可奈何,這真叫該死的逃不掉。
隨即她“哎喲哎喲”開始呼痛,遮掩住那點沉水的聲音,催著梵因離開。
梵因垂著頭,揹著她,離開了雷昊的視線,可偏偏司馬欣如還跟著,這姑娘對梵因死纏爛打,不管兩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