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頗為妖異。他背後斜插一柄斷尺,此尺有一臂之長,通體漆黑如墨。
這道身影輕輕飄落到佔家懸石上,佔家四長老和身後眾人,當即如觸電般地站起,臉上待著無與倫比的恭敬之色。
“拜見斷尺驚虹前輩!”
眾人連忙拱手呼道,比見到玄棄,還要恭敬數倍。
佔家四長老更是受寵若驚,斷尺驚虹未去別家懸石,竟是直奔他佔家懸石而來,簡直讓他的虛榮心,爆棚到極致。
此時,佔家懸石上,唯有燕瀾和悟色,還靜靜地坐著。
佔家四長老餘光察覺燕瀾依舊坐著,連忙輕聲咳嗽,示意燕瀾站起恭拜,心道:“無知小兒,馴獸聯盟中級分盟副盟主前來,你們竟然熟視無睹,還不快快行禮。”
漆跋雀和黃掌門等人,見燕瀾未站起,皆是暗暗冷笑,流露出坐看好戲的神色。
漆跋雀哼道:“燕瀾小兒,盡情地給佔家丟臉吧,得罪了斷尺驚虹前輩,你定吃不了兜著走!”
黃掌門心中冷冷道:“我倒要看看,斷尺驚虹前輩,該如何訓斥這無禮小兒。”
斷尺驚虹目光掃過眾人,風輕雲淡道:“諸位免禮!”
隨後,斷尺驚虹看了看悟色,眉頭微微皺了皺,悟色他曾見過,那次他助燕瀾殺了白無慾,悟色便也在場。
最後,斷尺驚虹目光,落到燕瀾身上。
斷尺驚虹微笑著朝燕瀾緩緩走去,眾人皆瞪大眼睛,嘴角情不自禁地泛起一抹譏諷弧度。
燕瀾望著斷尺驚虹,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他尤記得,當初見到斷尺驚虹時,斷尺驚虹那驚人的手段與威勢。
那時,他祭出金鱗王蟒等兇獸,所有兇獸的獸魂深處,竟都漾起一股捉摸不透的恐懼感。
彷彿斷尺驚虹,天生就是它們的剋星。
斷尺驚虹的身軀,在龐大的兇獸面前,顯得極為渺小。但是,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卻宛如山脈一般,貫通天地,令萬獸驚惶。
燕瀾深吸口氣,暗道:“斷尺驚虹心機莫測,心智如妖,我應對此人,切要小心謹慎。”
“哈哈,燕瀾小道友,許久未見,你的修為又進步不小啊,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
斷尺驚虹來到燕瀾身前,主動開口,面帶笑容。
眾人見狀,神色一滯,雙目瞪得大如銅鈴。
漆跋雀深吸口氣道:“怎……怎麼回事,小道友,小道友……好親切的稱呼……”
黃掌門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情景,讓他大腦處於懵滯狀態。連他們都得對斷尺驚虹恭恭敬敬,絲毫不敢怠慢,沒想到燕瀾竟坐著不動,讓斷尺驚虹主動跑過去與其打招呼。這簡直不可思議,真如做夢。
尤其是斷尺驚虹對燕瀾的稱呼,更是難以想象。
佔家四長老也是神色錯愕,抱著拳頭,呆愣在當場。
悟色微微一笑,緩緩站起,雙手合十道:“斷尺施主,別來無恙。”
燕瀾也是笑著站起,道:“沒想到斷尺前輩,竟是找晚輩而來,實在讓晚輩手足無措。先前失禮,還望見諒。”
斷尺驚虹笑道:“無妨無妨,老夫沒想到,你也會參加此次馴獸大賽,如此一來,本次馴獸大賽,將成為歷屆最為精彩的一次馴獸大賽,有你參加,真是讓老夫期待至極啊!”
就是這時,遙遠之處,傳來一聲詩號:“地上不真仙,可比真仙肩。欲知天下事,給出動心錢。若我不動心,打死無真言。如我有妄語,自刎天地間。”
詩號音落,一道身穿麻布與白綢混搭而成的道袍、腳踏黑白道靴、手執撥浪鼓老者,出現在佔家懸石前。
“哈哈哈,燕瀾小兄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本仙十分高興。更高興的是,你居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