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心理,出言甚是不恭。
上官清雖然對他有些愧疚心理,然而高傲個性仍不容別人惡意中傷,聞言也自怒火漸升,冷笑道:“想不到我上官清一片好意,卻換來一連串惡言,早知如此我上官清也不會輕易出言誇一個不設格舉之人。”
公孫惠龍哈哈狂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完大笑不止。不知他這話是指上官清呢?還是他自己?上官清看他愈來愈狂,大喝一聲:“少說廢話,看招!”右手一揮當先出手。
清朗的山巔上,兩條人影,閃電突擊著,這情形不是四十年後凌雲跟鳳霞的情形一般嗎?公孫惠龍勝在內力深厚,招式威猛,舉手投足俱如出檻猛虎,銳不可擋。
上官清憑其絕世輕功,合身如蝶影翩翩繞著惠龍輕翩曼舞,揮手蹴足間一股陰柔掌力奇妙地化解了惠龍凌厲的攻勢。
兩人由拳腳打至兵刃仍不分勝負,上官清八尺金鞭使得出神火化,盡得乃師玄冰老人絕技,再加上自己多年鑽研厲練更得心應手,如玄冰老人仍在世,可能已被她青出於藍了。
公孫惠龍手中創名“青霞”,雖然刻刃連柄尚不足三尺。“青霞”刻是“玄機子”所練,傳給了“隻手伏魔”,不但劍身鋒利,不下“龍泉”,“太阿”,而且尺許劍芒,更會隨著用人,本身內力而伸長縮短,尋常兵器,只要捺著芒尾一點邊兒,也得折斷。
公孫惠龍的“伏魔二十四”與上官清的“靈蛇鞭法”相互剋制。兩人使出這天下罕見的劍式與鞭法,俱兢兢業業,不敢絲毫大意。
且說他倆劍來始往,飛快地交擊著。
惠龍雄渾的內力已由劍身發出,劍芒暴漲兩尺,加上原來二尺餘,幾乎長了一倍,只見他左揮右砍,看似凌亂無章,然而卻包含著絕大凶險。每出一招即呼喝一聲,附近山石被他如電般劍式,括得碎石籟籟,漫天飛審。
上官清在他凌厲的劍招中,出手絲毫不減先前速度,仍是輕靈快捷,指東打西閃閃金鞭,猶如金蛇亂抖,突破對方嚴密劍陣,飛晃的鞭梢,時刻不離公孫惠龍身體要穴友近。
兩人在掛月峰頂劇戰三日三夜,仍分不出勝負,經過長期不眠不休的打鬥,就是金剛不壞之身也禁受不了。
上官清與公孫惠龍僅手足痠軟相對坐著運氣調神,長久的消耗內力使他們在短期內功力全失。
又過了一個時辰公孫惠龍睜開巨目,冷聲說道:“姑娘,還要打嗎?”
上官清上官清也緩緩睜開豎閉的雙目,在她清澈如潭的眼光中露出憤怒,悲傷,還有稍許的讚佩。
因為從沒有人敢像公孫惠龍般如此冷言冷語對待她,並且還能跟她戰成平手。
只見她慢聲說道:“別充大話,你自認還能再鬥下嗎?”語氣中稍微還帶點撒嬌的意味。
惠龍苦笑道:“那麼姑娘準備怎麼辦呢?一本書總不能分給兩人呀!”
上官清精神已回覆大半,懶懶地站起道:“以我倆目前功力算來,即使再過二、三十年可能仍輜妹並較,不分上下。這樣吧!咱們四十年後,仍在此見面,再決一勝負以定‘陰陽秘笈’誰屬。
公孫惠龍一想也是,只好籤應下來,於是寥寥交待數句,就各自下山,重歸天山與峨嵋苦練師門絕藝而去。
雖是短短几句話,然而卻決定了兩人的一生。江湖豪客素重信諾,不能與官場中人相提並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輕易失信,這正是他們特色。
上官清回至天山,重隱於百冰崖,在這悠長的四十年中,不但“天陽正氣”練至極高,並且鑽研出更多新招式,針對著破解“伏魔二十四劍”而設,原先“靈蛇鞭法”只有二十六招,現在被她另創出十三招,真是苦思綿綿,到頭來仍是不分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