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面前,心想著幫裡養著近千兵馬,日常花銷本就如流水推沙,眼看著減,大哥又是個身正心更正的英雄脾氣,始終不肯接些路子歪卻來錢快的買賣,這一來二去,幫裡也就漸漸貧苦了許多。
這趟差事在掙周短那一千銀兩之餘,還能再撈上更大的油水,王天雷怎麼想都是件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那銀子就放在……”
說到這裡,秦堯雙眼猛然凌厲起來,前一刻還是氣喘吁吁的憔悴模樣,這會兒卻好似英雄好漢了一回,只見秦堯單掌成刀狀,狠狠擊在王天雷的脖頸處。
“你……”
王天雷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遭此突生變故,霸北幫的一眾小弟先是愣神片刻,待反應過來已經不見秦堯的身影,眾人慌了神,本是穩操勝券的局面,若是那人在他們眼皮子底堂而皇之地逃了,恐怕又要遭受大當家的一頓責罰。
“在那!”
一名眼尖的幫眾瞧見了秦堯的身影,大聲呼喊著,就欲追上去,可眨眼間的功夫,就再次失去了秦堯的蹤跡。
就在此時,早在一旁樹上靜觀其變的雲卷舒躍身形,來到王天雷身邊,伸出一指搭在後者的人中處,見二弟只是暈厥過去,便放心來。
冷冷瞥了那幫小弟一眼,眾人噤若寒蟬,雲卷舒並未說些什麼,腳驟然發力,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顯然是追尋那得而復失的獵物去了。
陶侃緊跟著雲卷舒的腳步落在地面,向一眾小弟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護住暈厥過去的二當家,便跟上雲卷舒的腳步急速而去。
秦堯之所以能夠瞬息間化解掉王天雷的“通體酥”,還要得益於體內那個老死不死的夢準修為,雖然吸收了些,卻依然留有大半,加之夢準本就殘存了意識在秦堯體內,對於透體而入的“通體酥”第一時間排斥出去,因此秦堯這會兒龍精虎猛,剛才也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全速前衝,秦堯回頭看了眼身後漸漸與其拉近距離的雲卷舒,苦笑連連,看來今日要想突出重圍,難如登天!
不說那個遲早追上來的周短,就是眼這個三品境界的雲卷舒,就不是他可以輕鬆應對的,那王天雷性子闊綽,還有個嗜錢如命的致命缺陷,著了秦堯的小伎倆在情理之中,但云卷舒心思細膩,修為上又高出秦堯不少,再想投機取巧地瞞天過海,太難!
眼看就要被追上,秦堯索性破罐子破摔,停腳步轉身看著雲卷舒,後者身形如燕,輕輕落在秦堯身前五步外,面無表情,悶聲說道:
“小兄弟身手也就將將五品,卻能輕鬆化解掉二弟的‘通體酥’,想必藏手頗多,雲某受人囑託,也只能得罪了!”
說完後,不等秦堯回話,雲卷舒踩著霸道步子衝上前來,三品境界展露無遺,待近到秦堯身前,一拳轟至秦堯面門,全力而為絲毫不曾藏拙。
秦堯眯了眯眼,提起一口氣機,閃身堪堪躲過雲卷舒那霸道一拳,還未落定,便又見後者一拳轟來,眼看躲不過,秦堯攢住氣機,雙臂上揚死死護住面門。
裹雜氣勁的一拳狠狠轟在秦堯的雙臂之上,將其轟飛出數丈,撞在一棵參天古樹之上,硬是將樹幹生生撞斷,猶自去勢不減地撞在另一棵樹上,這才止住退勢。
秦堯狠狠摔在地面,一口鮮血噴出,雙臂火辣辣得疼,顯然有些骨折筋壞的跡象。
五品武夫換了血,是為後四品熬煉氣機做引子,待將元氣熬煉成周天,便算是入了四品,而三品境界,便能將元氣裹住拳腳,在聲勢威力上雖然比不得元氣可外洩成形的二品,但比尋常武夫卻氣勁霸道了太多。
生生承受了雲卷舒的全力一拳,秦堯不只雙臂廢掉,還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會兒吐血不止,卻依舊搖晃著站起身來,含糊不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