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菩薩’蘇晨,就是呼延定鼎這種準天象級別的都不敢輕言能勝,道教便是一入一品即指玄了,與儒教的一品天象異曲同工。”
說完後,秦堯虛空掐指,像是捏住一枚酒杯,遙遙向虛空敬了敬,便做了個一飲而盡的動作,朗聲說道:
“今日與君羨兄便敬一次儒釋道,他日遇見真正的三教中人,也好討教說話!”
無奈搖了搖頭,楚君羨與秦堯相聊這麼久,不知不覺中也不再那麼少愁短感,漸漸多了許多情緒,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江湖裡人盡皆知的事情,便是魏傾夏要以一人之力復國,舊西蜀嚴格意義上還不算是春秋亂戰裡的一方諸侯,早在大周王朝四分五裂之時便被當時的秦國滅掉,而魏傾夏作為唯一倖存來的舊人,書生氣又濃重得很,不敢說迂腐愚忠,最起碼那份‘生是西蜀棋待詔,死是西蜀留世鬼’的盡忠之道讓人巋然起敬得很。”
“不過奇了怪了,江湖裡沒多少人對魏傾夏以卵擊石的做法嗤之以鼻,大都抱著觀望的態度,甚至有人一向看好這位藍衫幽笛越發風度翩翩的魏意氣。”
“魏傾夏獨佔江湖七分意氣,也最風流,像飛鳳這種俗人當然理解不了,也就不敢妄言,不說他了,接來就把龍青揚和慕容逐鹿一起品評了才算爽快。”
楚君羨並不反對,繼續等著秦堯的文。
“要說慕容逐鹿,名聲並不比魏傾夏小多少,只不過性子木訥了些,也從來不喜張揚,即沒有魏傾夏那一身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風流氣質,也從來不搞出些復國無望依舊義無反顧的悲壯動作,又是一身草原氣息的北莽人,在最好熱鬧的大秦江湖裡自然被人提及得少之又少。”
“只不過慕容逐鹿那一身龍象之力,委實與北莽草原的野蠻豪爽太過貼合,飛鳳聽那些老前輩唸叨過,說那慕容逐鹿從不使兵器,以肉身對敵,呼吸間殺個百八十人就跟喝涼水一樣,但若說他只是頭腦簡單的赳赳武夫,那就錯怪他咯,他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北莽軍神慕容佳節,一任北院大王呼聲最高的可就是慕容逐鹿了,想來他簡單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突然遠處傳來兩聲巨響,地面都跟著震顫不止,這讓秦堯很是懷疑這座造料簡單的涼亭會不會真的就散了架徹底倒塌。
楚君羨微微眯眼,片刻後面色如常,淡淡說道:
“繼續。”
…
第八十三章守江山最難
readx;紛紛紅紫已成塵,布穀聲中夏令新。
夾路桑麻行不盡,始知身是太平人。
立夏時節,南方早已初感夏熱,不過多雷雨驟雨,也就顯得不那麼夏日炎炎。
而北方就要遲鈍許多,還處於“門外無人問落花,綠陰冉冉遍天涯”的暮春時節,晚春小風環繞的永安城,在華燈璀璨的夜晚,熱鬧不減的同時還有些讓人望而生畏的壓抑氣氛。
整個大秦王朝,尤其是作為主心骨的京城永安,在永春四年第一個晚春漸遠夏日將臨之時,颳起的除卻沁人心脾的和煦輕風,更多的反倒是一股愈演愈烈的沉重。
聽說北邊草原上的北莽大軍,只是用來騎乘的烈馬就有幾十萬,而那些在中原人眼中視作頭腦簡單的北莽蠻子,一生作為草原兒郎,個個能征善戰,人人拿刀便是英勇無敵的馬上戰士。
剛剛太平了四年的貧民百姓,面對又要致使無數人顛沛流離的戰事,甚至是比之春秋亂戰更要聲勢浩大的兩大強國之戰,沒多少人還能沉得住氣對本就來不及深入人心的大秦王朝掏心掏肺地信任。
雖然永春已經過去四個年頭,在大秦皇帝秦統的治國有道之,百姓終於豐衣足食了整整四年,甚至稱得上安居樂業,可終究有太多的春秋舊國遺民,沒能真正接受了大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