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受支配,可感覺卻異常靈敏,兩股熱流從他的手掌傳入我的體內,順著血脈行走,走到哪裡都如火燒過一般……
運功療傷還真他媽的難受啊!難怪電視裡的人們在療傷的時候都一臉痛苦,我不禁好奇地想,南宮越的頭頂會不會像電視上演的一樣冒出熱騰騰的蒸氣?想到這裡又不禁暗罵自己有病,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會有閒心想這個呢?可是心裡卻又實在好奇,總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眼皮卻不聽話了,沉得像掛了千斤重的砝碼似的,拼了老命也睜不開。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體內的氣流竄得越來越快,兩股熱流終於在心口混合,然後就覺得胸口一悶,一股熱流就衝了上來,嘴裡一熱,“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睜開眼一看,好麼,盡數都噴到了面前的南宮越身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呻吟道。
南宮越沒有說話,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浸溼,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他臉色蠟黃,擰著眉頭好像也在忍著什麼,我剛想問問他怎麼樣,就見他也噴了一口鮮血出來,得,也都噴在我的身上。
“嘿嘿。”我抽口氣強笑一聲,“這回好了,我吐你一口,你吐我一口,扯平了。”
身上再沒有一分多餘的力氣,我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南宮越坐在那裡身形也有些搖晃,門外突然傳來林依依的呼喝聲,“什麼人?”
然後就傳來刀劍出鞘的聲音,我心裡一驚,掙扎著想坐起來,可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一般,怎麼也撐不起來。南宮越苦笑著看我一眼,閉上眼無力地倚靠在牆上。
門被撞開,林依依在門口和一個男子纏鬥在一起。那男子一身黑色的武士服,劍法十分精妙,很快就把林依依逼到了下風,他用劍把林依依逼退,轉身就要仗劍往屋裡衝來。他身後的林依依銀牙一咬,又纏了過來,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破綻,劍尖直指黑衣人的周身要穴,招招都是與敵同歸於盡的拼命招數。黑衣人一看如此,只得回身再和林依依纏鬥在一起。
屋裡兩人一黑一白,如果是電視劇,看起來一定精彩得不得了,可是我知道這不是在演戲,這是林依依在用她的命來阻擋刺向南宮越的劍。回頭看一眼南宮越,他依舊閉著眼倚坐在那裡,嘴角卻不能自制地輕顫起來,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現在林依依是在為了他拼命。
我無聲地苦笑,說到底還不是我是禍害麼?如果沒有我,也許南宮越和林依依就會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江湖眷侶。就因為我的出現,害得南宮越要為我搭上一條性命,林依依要為他夭折在最美好的年華里。
如果,如果我可以為林依依吸引一下黑衣人的注意力,如果我可以抱住黑衣人,又或者我可以在黑衣人的劍穿透我身體的時候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拔出劍,那麼林依依會不會多了一絲勝算?
“嫩棒子!”我拼了命地大喊,結果並沒有我預想的效果,誰也沒有理我,我汗啊,怎麼一著急把人家的外號都喊出來了啊!
“李元炙!”我再次扯著嗓子大喊,攢了全身的力氣從床上往他那裡撲了上去。
聽到我的呼喊,那黑衣人果然如我所願地身形滯了一下,轉身略帶些愕然地看著我。我笑,即便你蒙了面,可你的眼睛還露在外面。我心道,就你那雙細長的單眼皮,還想瞞人?照我的計劃,趁他心神被我擾亂時撲到他的身上抱住他,或者激他一劍殺了我,而我在臨死之前可以死死地抱住他的劍,就可以為林依依爭奪幾秒的時間,而就這幾秒很可能就能讓林依依一劍刺穿他!
其實這個計劃不能說不好,後來我再和李元炙談論起這天的事情,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是可行而有效的,而李元炙壓根不和我爭論,只冷冷地看我一眼,譏諷道:“前提是你那天能撲得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