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能專心在工作上。”
那頭傳來一個輕慢的“哼”聲。“你以為你的‘色’真能令我‘智’昏?”向莞轉著筆桿,眼前一疊公文高過肩膀。
愈是忙碌的時候,愈是容易在累得倒床入睡前的幾秒嚐到想念的滋味,每每衝動得想打電話,又惱為什麼不是他主動。
直到昨天向若眉受不了地向女兒抱怨,向莞才知道有人用這麼好笑的笨方法在暗地關心她,才知自己的逞強好幼稚,跟他關心她的方法一樣笨拙。
這男人實在──太會替人著想,害她想他想得緊,又不願意先拉下臉找他。
“這句話你以前也說過,在我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一個疑問突然浮上心頭。“為什麼你能在我身邊安心入睡?那時你並不瞭解我。”
為什麼呢……向莞仔細回想那日的情景。為什麼呢?
除了疲累,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理由,否則自己怎會如此放心。
“如果我說是因為一見鍾情,相信你是個好男人呢?”
“莞兒……”答非所問。“我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男人。”沒有讓人一見鍾情的本錢。
“非要有個答案不可嗎?”聲音急轉直下,摻入難得一見的委曲求全。“你知道嗎?我剛開完早餐會報,現在桌上還有十一份檔案,下午有兩個會要開,晚上還要留在京凌十二樓的辦公室加班……我想吃‘鼎泰豐’的小籠包……”
噗哧!“我有種誤踏陷阱的感覺,但是──晚上見。”
向莞開心地收線,無視辦公室內唯二在場者一臉受不了直打哆嗦的模樣。
二○○二年的最後一天,這一天天氣冷得不像話,愈晚溫度愈低,看來老天有意用強烈的冷鋒作為邁向二○○三的紀念。
向莞非常後悔在天寒地凍的此時此刻跟著世人搶搭跨年活動的列車。
因為沒有預約,兩個人落入領牌在飯店外頭排隊的狼狽下場。
“好冷……”她想回去,吃泡麵也甘願。
“是誰堅持吃大餐的?”單行書這時還有逗人的壞念頭,故意激將。
“你的心臟真的有問題嗎?”他不怕冷的強健讓人下得不懷疑他的老毛病是真是假。握住他的手,是溫熱的。“你真的身體不好?”
“心痛的毛病並不會妨礙我日常生活作息。是你們把它想得太嚴重。”包括商凡庸也把他當玻璃製品看待,令人哭笑不得。“你還要等嗎?”
向莞強勢地拉開他外套,要賴鑽進溫熱的懷抱,哀求:“我想放棄……”
頭頂落下一陣輕笑。“要回去?”
“嗯,到你那。”跨年的夜晚在街上恣意狂歡是年輕人的活動,不了不了,她想在家和情人溫暖度過,就算只是靜靜地守著電視機,也是種享受。“我想跟你一起過。”
“伯母──”
“我媽比我還忙。”
單行書懂她的意思,也沒有再多問下去。
“我的冰箱沒什麼東西可以填飽你的肚子。”
“買就好了啊,今晚吃火鍋好不好?”
“能說不好嗎?”
“不行。”對他撒嬌已經成了習慣,不想離開這個懷抱、這個男人。
她不是個凡事要靠別人計畫按部就班走的軟弱女人,只是已經習慣被他這麼疼寵,這麼呵護著。
“那隻好先到超市一趟。”
“一起去。”她拉著他,倒著走。“我想吃──”
“小心!”警告來得稍遲,向莞撞上後頭的人。
“哎喲──”
“向莞?”
這個聲音──
她回頭。“李成祿?”
李成祿驚訝看著兩人。“單行書?你、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