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給四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被不男不女的高音震得頭痛欲裂,我強行按耐住性子睥睨他,皺眉沉聲問道,“起喀吧,你是哪裡的奴才,找本王有何事?”
看那小奴才抖啊抖的,我心裡冷冷一笑,暗想,“這是哪裡的狗奴才,沒看到爺心情不好,竟然還高聲如此,果真是不知死活,要不說出來個子醜寅卯看爺怎麼收拾你,非要把你扒光光送進娃娃那裡……咣噹,我的心猛地一抖,暗暗流冷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有趣。就連皇阿瑪就說我不言苟笑,估計聽見了我這些話就不會再說我是個冷麵的孩子。
哼,都是那個小辰溪,上次非要我扒光小太監的衣服給她看看,竟然弄得一向冷靜的自己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哼,小丫頭,看爺這次回去不給你擺臉色看才怪,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麼哄我,噗,哄我,自己怎麼想起來這個詞,詭異啊詭異,這丫頭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覷啊,自己還是少想她為妙。搖搖頭,我的臉色越來越黑。
半抬著頭,小路子看四王爺的臉色黑的一馬平川,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王爺的話,奴才,奴才剛剛入宮,是德妃娘娘那裡的奴才。”結結巴巴,小路子看眼前的四王爺臉色還是在持續變黑,忍不住軟了腿,帶著哭音說,“奴才是德妃娘娘那裡的,今兒一早娘娘聽說四爺在宮裡忙了一宿,特地讓奴才送點心給四爺用。”說著把手裡的食盒往前一遞,兩條腿抖得給鼓風機似的。
再次搖搖頭,我不能再去想那小娃娃,不過還真是疑惑,這丫頭近來怎麼不來府裡,莫非真的生氣了。
倏地聽見小太監的話,我終於集中起精神,額娘,是額娘給我送來的飯食,心裡一動,我幾乎是馬上就要開口去她那裡坐會,可我的管家是怎麼回事,平日裡很懂事的一個人,今兒怎麼一臉冷汗的對我擠眉弄眼,莫非是抽筋了。唉,算了,今兒還是別過去了,看我這一身疲倦也確實不方便。
咳咳兩聲,我示意管家接過來食盒,軟聲吩咐小路子,“這東西本王收下了,你回去告訴額娘,就說本王今兒精神不濟,就不去她老人家那裡,免得壞了額孃的好興致,待我過幾日定會去宮裡給她老人家請安!”
手軟腳軟的打個千,小路子疑惑的應下離開,不明白剛剛還一臉欣喜的四王爺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自己要不要勸勸呢,德妃娘娘好像是很期待見到自己的兒子啊!唉,算了吧,自己還是回去回話吧,這主子說不過去,自己這小奴才還能綁人過去不成,呸,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
看那小奴才苦著臉走開,我竟有些想笑的感覺,使勁抿抿嘴角,我讓自己沉下臉來,冷冷的盯著自己的管家。
擠眉弄眼擠到全身抽搐,某管家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自己老大那邊射來的冷冷涼風,再也撐不住,撲通一下跪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睥睨他一眼,我冷冷的問,“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本王去給你請太醫來瞧瞧。”話音未落,管家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幾變,壓抑著笑意,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威嚴,怎麼總是想要笑場,咳咳,幸虧自己的自制力還好點,要不然還不得嚇死這些人。
磕頭如搗蒜,管家苦哈哈的點著頭,“王爺,奴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攔著您去娘娘那裡,只是今一早顧府裡來人傳話,說是娃……”主子一個冷眼撇來,某管家抖了三逗,識趣的改口,“說是顧家老爺今兒一大早就要帶著小小姐離京。”
哭喪著臉,管家差點就趴在地上起不來,“辰溪小姐這幾日也是日日去府裡,只因爺忙的太晚就都讓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