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去時,卻是染絲。
顧錦沅看到染絲,也是喜出望外:「你之前哪裡去了,一直不曾見你,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雖說是一個小丫鬟,但到底陪在自己身邊,也是一條人命,若是就此折損在這裡,顧錦沅難免有些難過。
染絲上前,扶住了顧錦沅:「姑娘,之前險些喪命,後來幸得被人救了,我向女官打聽了,知道了姑娘住處,便過去尋姑娘,誰知道有聽說姑娘被請來太后這裡,我惦記著,生怕姑娘用人,我卻不在身邊,就又跑來了。」
顧錦沅自然是鬆了口氣,便讓染絲扶著自己,陪著自己回房。
至於太子,至於盧柏明,用不著了。
眼看著顧錦沅柔弱纖細的身影由那丫鬟陪著離開,盧柏明抿唇,劍眉微動。
旁邊的太子卻是淡淡地道:「盧大人看來很閒?」
顧錦沅回到房中後,頹然倒在了榻上。
染絲只覺姑娘軟軟地躺在榻上,那柔軟的墨色長髮披散,玉嬌花嫩的臉頰猶如塗了胭脂一般透出動人的紅暈,而那眸中也泛著一層水光,襯得那纖細身子如玉如香,一時也不由暗暗驚艷於顧錦沅之美,便是同為女子,也險些看痴了。
當下忙道:「姑娘,姑娘更是覺得哪裡難受?」
然而顧錦沅心中卻是恨恨的。
如果說之前,太子一碰自己那處小痣,自己竟是身子酥軟彷彿婚都被人吸走了,她還可以說是因為鹿血,鹿血本就有催-情助興之效,喝了鹿血後,自然是有些不同。
但是現在,鹿血的效力怕是早已經沒了,他那麼一碰自己,自己竟依然是情難自禁,這就可恨了。
她有些茫然地搖頭,喃聲道:「沒事,只是有些睏乏,你也早些歇下吧。」
染絲自然是不敢多問,又伺候著給她蓋上了錦被,這才和衣倒在一旁。
顧錦沅卻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抬起手,摸著自己那處小痣,並無任何異常。
只是,何以太子那麼一碰,她竟是心酥腿軟,顫顫巍巍,情難自禁。
是他對自己下了什麼毒,還是怎麼著?
顧錦沅昔日抄寫醫書,可以說是對那大部頭醫書倒背如流的,也多少知道陰陽調和之理,可是,可是應該不是這樣的啊!
憑什麼,只是這裡一處小痣,並沒別處,她就這麼大反應!
她就這麼想來想去,越想越恨,只恨不得那太子就在跟前,她狠狠地咬他一口才解氣。
後來恍惚中睡去,夢裡,有地動山搖,也有毒蛇追逐,更有男人那堅硬寬闊的胸膛。
他以唇齒吸著自己,而自己在他懷裡化成了一灘水。
第40章 這個爹彷彿被人挖了祖墳
自西山回去燕京城, 這一路上比起來時自然是蕭條不少。
誰曾想到,轟轟烈烈的帝王狩獵竟然出了這等大事,欽天監已經趕來占卜吉凶, 各部官員已經匆忙前來,也有些官員, 家人不曾尋到, 自然是遺恨不已,暗地裡哭了不知道多少, 只是據說西山已經尋了幾尋,再說要找,已是不能,想想無生存希望,只能是就此罷了。
是以一路回去, 慼慼清清,灰頭土臉。
顧錦沅心裡卻在想著那太子的事。
她也在想, 太子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他救了自己,是恩人。
他調戲自己,而自己雖然心裡羞恨,但身體卻受用得很。
這兩日,她甚至還曾經讓譚絲悅摸了摸自己的小痣, 但是並無任何感覺, 看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靈通,得是男人,或者必須是太子?
只是她身邊哪有男人讓她來試, 一時想著, 若是阿蒙在,倒是